也是一笔不小的花销。我要把钱存着,以后买书用!”
黎静珊一愣,才想到家里的开销还有这么一笔。以后黎静玦书越读越多,所需的花销越来越大,而科举竞争激烈,黎静玦若是想中举,必定要全力以赴念书,甚至会出门求学,每一笔都是银子!
然而只怔愣了一瞬,黎静珊就露出一个镇静的笑容,她抬手想再摸黎静玦的头,又觉不妥,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决然道:“你放心,只要你能考取功名,想读多少书,姊姊都供你!”
店可以暂缓了开,而院试一旦错过,可是要再蹉跎三年。黎静珊在心里安慰自己,不都说教育投资是回报最大的投资吗,弟弟他值得这份投资!
说了半晌,又到了备晚膳的时辰,黎静珊忙往厨房去了。同时心里暗喜,那花孔雀少爷不知去哪里寻花去了,今日又省了一次摆盘的活儿。
虽说这不是什么麻烦活儿,但每次黎静珊摆盘时,心里总不自觉想到,所谓“食色,性也”,那少爷是不是也存着这样的心思来看那些精美的菜肴?若是如此,自己哪天是否会被要求在洁白的盘子上,画一幅那种……呃,美人图?
此时远在留雁山上,与大观寺的方丈坐而谈禅的阮明羽无端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揉着鼻子想,是哪个美人想他了?
阮明羽在大观寺留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回城时,满面春风。早晨的城郭道路空旷,阮明羽和阮墨一路策马而行,更是畅快,因此倒比平常早了半个时辰回到阮家别院。
他把马丢给阮墨,吩咐他去后院传早膳,自己则一路进了正院。却听到院子里的闲聊说话声随风传过来。
“……什么迷魂汤,否则她们家怎么能平白住进院子里?”是珍儿的声音。
阮明羽脚步一顿,眉头微微锁起。
“听说少爷还想收她家小弟做小厮,啧啧!背地里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珍儿坐在游廊上磕着瓜子,兀自跟清晨洒扫的婆子喋喋不休。
“你觉得能使什么手段?”
珍儿吓得手上的一把瓜子都洒到了地上。她手足无措地站起来,惊慌地叫了一声:“少爷……”
阮明羽走到他面前,轻挑起她尖尖的下巴,似笑非笑对她道:“你认为是什么手段?不妨也使给我瞧瞧?”
珍儿看着阮明羽深如寒潭的眼神,怯怯地道“少爷,我,我不是……”
阮明羽放下手,意味不明地勾唇一笑,转身向正房走去,头也不回道:“去厨房取早膳过来。”
珍儿盯着阮少爷挺拔的背影,咬紧了下嘴唇,眼神慢慢变得决绝。
阮明羽刚由由阮书阮墨伺候着梳洗完毕,又慢慢喝了一杯茶,才见珍儿提着食盒进来。
阮明羽本不在意,直到听到金属碰撞的清脆叮当声,他才转过脸来,就见就这么点功夫,珍儿竟然重新打扮一新:
眉毛描过,胭脂上过,口脂涂过,连身上的衣衫也是簇新的小桃红点花对襟小袄,配着湖蓝襦裙,显出几分小清新来。手上戴着两个细细的绞银手镯,手腕一动,就发出叮当的清脆声响。
珍儿把早膳摆好,对阮明羽甜甜一笑,“少爷,让奴婢伺候您用膳吧。”
阮明羽淡笑着坐下,任由她在自己身边转上转下的布菜端汤。阮书想上前帮忙,却被阮墨冷着脸拉住了。
阮明羽神态自若地吃完早膳,珍儿却没有忙着收拾食盒,而是对阮明羽甜甜笑道:“少爷,不如让奴婢为您净面更衣吧。”
阮明羽眼角微微挑起,接过她绞好的毛巾净了手,把毛巾递回去时,眼光落在珍儿的领口上——下颌那颗扣子不知何时解开了,露出一段白皙纤秀的脖颈。
珍儿感受到了阮明羽的目光,脸泛红晕,微微低头含羞道:“有点热,少爷别怪我衣衫不整。”
阮明羽挑了挑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