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清尘公子回神时,那棋局是胜负已定。
他的白子被那位殿下黑子困住了。
待宫钰重新戴上斗笠与乌衣青年离开竹屋时,清尘公子才撤去了棋局,他又沏了一杯茶,置于对面。
“你还要在屋外站多久?”清尘公子叹息道。
闻言,入屋的竟是酔欢。
此刻,她的手指微僵,双腮被冻得通红,显然是在雪地里站了很久,“哥哥,她说的是真的么?她说她能翻案?她真的愿意帮助我们?”竟有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她帮助我们,对她自己只会有利。”清尘公子低声道“能得到江湖势力的支持自然不必说,而且,当年谋害我们的那些人里,也有不少是那位公主殿下需要铲除的人。”
“那如此说来,即使我们不帮她,她也会对那些人动手?”醉欢疑惑道。
“不,我们是不会不答应她的。她能说出我们的身世,便已经是有了足够的筹码。”
“哥哥的意思是,这不仅仅是一个交易,还是一个威胁?”醉欢惊讶道。
清尘公子笑而不语。
醉欢只觉得脊背发凉,沉默许久,才喃喃道“她真可怕。”
“若是不可怕,她如何能查得到你我的身世?只怕她这七年里早已经布好了今日回归盛京的局了。”罕见的,这位清尘公子的神色里竟然含着些许敬意与忌惮。他喃喃道“这盛京啊,要开始变天了。”
竹屋里寂静了须臾,
只听得酔欢道“哥哥,我还有一事不解,你为何要将那恭王的画作为第九幅画?”
“不过是受人所托,想看看那位公主殿下的心罢了。”清尘公子的眼中有些悲悯的情绪。
看来,那位公主殿下已经被困在七年之前了。
“等雪停了,你就差人将那幅画送给公主吧。”清尘公子喟叹“她也是一个可怜人。”
醉欢却知道,他不仅仅是在可怜那位公主,也是在可怜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