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只好坐在床沿上,环抱过苏正则的肩,侧过头轻靠在他肩上,她竟离他那么近,近到不敢仔细看他,苍白的面色,身上淡淡的檀香,微弱的呼吸声听得凌思君心中疼痛,纱布,一圈圈缠着伤口,几乎将整个胸背都缠满。
“凌筠。”一声轻柔的呼唤在耳边响起。
凌筠怔了片刻,将纱布绑好,对苏清尘道“去取一件干净的里衣。”
苏清尘道“好!”
苏清尘心急,想也不想的就一松手,这一松手苏正则直接扑倒,凌筠赶紧一把上前托住他倒下的身躯。
就这么轻轻的,他们的拥抱竟是以这样的方式。
凌筠脸微微发烫,只觉得心中有小兔子乱跳,杂乱无章。
苏清尘取来一件白色干净的内搭,为苏正则穿上,将他放平仰躺。
凌筠道“我现在为他接骨。”
苏清尘点点头,退至一旁等候。
凌筠脱了鞋,盘腿端坐,调动起丹田中的灵力,闭目凝神,灵力运转于手心缓缓注入苏正则胸膛……
接骨完毕,苏逸仍未取冰回来,凌筠面露焦急的神色,眉头微蹙,问道“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将他打成这样吗?”
苏清尘长叹一声,道“兄长偷习禁术。”
凌筠大惊,道“什么禁术?”
苏清尘摇摇头道“父亲没说,我也不敢多问,总之,父亲很生气。”
苏清尘将苏正则被罚一事如实告知,凌筠不可思议的望着昏迷的苏正则,这个苏家人人引以为傲的大公子,一向恪守家规家训的大公子,为了什么偷习禁术?她百思不得其解。
苏逸取来一块千年玄冰,道“玄冰取来了。”
凌筠道“多谢。”
凌筠运转灵力取下一小块置于手中毛巾中包裹,玄冰坚硬如铁,经久不化,捏住毛巾轻柔的抚在苏正则额上,作退热之用。
凌筠道“二公子,麻烦你替我照顾一下凌勋,你兄长他情况不是很好,我……”
凌筠眼眸低垂,眉头紧蹙,她要留下,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这也许是男女之情,也许是医患关系,她也说不清。
苏清尘只知他们二人已定婚约,却不知凌思君私下找苏逸退了婚,凌筠的意思不言而喻,他点点头道“放心吧!”
苏逸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担心道“情况如何!”
凌筠摇摇头,望着昏迷中的苏正则,轻声道“我会尽力的。”
凌筠几次忍不住脱口想问,为何打他如此,转念一想,连苏清尘都不知道的事,或许苏逸有自己不说的考量。
苏清尘对着凌筠深深鞠躬,道“兄长的伤,有劳凌姑娘了。”
不知不觉竟已经黄昏,此时太阳已落山,天将黑未黑,凌筠合衣倚在床头睡了过去。
“凌筠。”
“凌筠。”
似梦似醒,一个轻柔的声音一声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她如同在云端,周围一片白茫茫的,似云似雾,呼唤声从四面传来,她捕捉不到声音的方位,四处寻觅着。
“凌筠。”
凌筠梦中惊醒,见苏正则喊着梦话,眉头紧皱,似乎特别痛苦,做过去伸手摸了摸他额头。
凌筠舒了一口气,道“还好,烧退了。”
苏正则梦中轻柔喊道“凌筠。”
凌筠轻声回应道“我在。”
苏正则喊道“凌筠。”
凌筠道“我在,一直都在。”
凌筠轻轻拍打他的肩头,像哄孩子一般,安慰他入睡。
苏正则像听到了想要的应答,舒展了眉头,安静的睡去。
凌筠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三日,为他施灵力疗伤,为他拆纱布换药,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