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之上,那玉符因而激发出一道晶莹的光芒,打在那字迹尚且清晰的墓碑之上,映出两个小人四目相对的身影,虽然看不清面目,但却让万禹亭的身形,再次凝滞了许久,直到那玉符因为无法承受灵力注入而洒落些许的粉尘,那光芒才渐渐消散。
“谁也不能动我的女人,即使一丁点的挑衅,也不允许。”他信手将翡翠玉符打入那坟茔之中,埋藏的更深,衣袍带动劲风,将那浮土再次遮掩其间,身形便已经消失在近前,待到再次出现时,已到了天佑城城外。
他与碧云宗没有仇怨,虽然此行同样有狩猎金丹修士,获取丹论的目标,但在击杀那小子前,这些不是主要的,况且,与一城修士为敌,并非上策。空中残存的些许气息,正是那玷污翡翠玉符的小子留下的,他从此处,折返向东北而去,是去了哪里?
碧云宗的北方,还是更远?万禹亭静气敛神,刻意遮掩住自己的行迹,同时追迹着风中几乎行将消散的气息,待到正要有所行动时,却发现六七道气息,其中更有一名金丹,从天佑城冲天而起,直奔北方而去。
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这些人,同样也是奔东北方而去,万禹亭若有所思,虽然那小子玷污玉符,并窥视自己的挑
衅行为激怒了他,但他自忖已经不似当年,并非一介莽夫,这里面是否有别样的阴谋存在?或者是否是个精心设计的局?
念到此间,他便悄然缀在那几名修士身后,心中琢磨着这金丹离开,是否会有别样的机会,左右那小子的气息他已经提前锁定,并不会耽误太久。
就让你多活一天。
…………
“嘿,快点!”
在万禹亭前方百里外,另外一座中型城池,几名修士刚与另几名修士汇在一处,互相之间匆匆打过招呼,便一刻也不敢耽搁,直奔东北方而去。
“求真,知道是什么事么,为什么掌门会毫无征兆的激活甲等宗门动员令?”一名袍服之上还有数道污垢,散发着异样药香的老年修士问道,想必他方才还在炼丹之中,就被匆忙的打断,召集而来。
“少主被人设计袭击了。”
“什么?”那脏污袍服之人一脸难以置信,“谁人如此大胆,敢在我宗地盘公然袭击少主?”
“不知道,还不清楚,只知道是一名妖修。”被称为“求真”的年轻修士甩过一张莎草纸,上面草草的绘制了一副图样,但显然这副图样画的极为仓促,除了能确认五官完整之外,别无它用。
“少主人怎么样?”
“还未醒转。”
“这下问题大了。”那脏污袍服的修士打出一道清洁符,除去了身上污垢,“这可是宗门之间开战的节奏,但愿那人只是名散修。”
“黄老头,你怕了?”
“嘿,我怕什么,打起来,我的丹药只会卖的更好,我只是担心无福消受那些赚来的灵石,就是家里的那几个败家子,虽然可恨了点,但我也不希望他们死在战场上,难道你就愿意你那俏丽的夫人,年纪轻轻就守寡不成?”
“黄老头,你这张破嘴!”两人似乎平素甚是熟稔,一边飞行,一边开起来玩笑,“还好我没把妻妹介绍给你。”
“嘿嘿,”黄老头露出“还是你懂我”的笑容,正要回话,却见前方又飞起数名修士,其中一名还是宗内的执法长老,便甩头给了年轻修士一个“噤声”的眼神,两人立即闭嘴,全速飞行,面色严肃,扮作愤慨且悲戚的模样,尾随着大部队,并隐隐远离那一脸威严的执法长老。
也不知道谁这么不开眼,袭击少主,那可是掌门的心肝,黄老头心道,看这架势,一旦抓住,便是要开战的节奏,话说一介妖修,倘若不是过路散修的话,会是哪方势力派来挑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