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据说抓了不少人,还有赤霞门、碧云宗的暗探,也一并落网。”
“冷听涛这是要做什么?真把自己当掌门了?”钟山有点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厅堂内逡巡,“你说这个……”
“邱真真。”朱元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及时补充了一句。
“对,就是这个邱夫人,是哪个环节暴露了自己呢?”
“这个……”朱元被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她既然在这里做暗探,想必有很多机会可能暴露,我一直有派人跟着她,除了和我们接触之外,其他的倒是没有发现明显的痕迹。”
“坏了!”钟山突然回转身形,双手在身前不断搓动,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向朱元,想要说些什么,但一时间似乎没有找到最为合适的措辞,直到朱元也一脸惊异的看向他,他才整理好思绪,“朱元,你来的时候,有防止被人尾随么?”
“防止尾随?”朱元一脸不解,“您是我的家主,我见您,还需要防备他人么?”
“不,平素不需要,但是现在需要。”钟山眼眸内敛,“你派去盯梢邱真真之人,修为如何?”
“凡俗。”
“对方抓捕邱真真之人呢?”
“四名玄级,两名筑基。”
“这就对了,难不成你派出去的探子,能躲过他们的耳目么?”
“这倒是不能,不过,这有什么关联么?”朱元忍不住问道,不过他旋即悟到了什么,“您是说,他们还要看看,这名凡俗的探子,到底指向的是谁?”
“你终于开窍了。”钟山长出了一口气,“虽然可以解释为偶然,但我们与浅山宗有联络的事情,多半已经暴露了。”
“那又如何?”朱元道,“冷听涛是您的妹夫,难不成,宗门初立,他就要大义灭亲不成,何况,只是些许的证据,并不能作数,我们和江枫,连一面都没有见。”
“那是过去,之前,苏黎清是掌门,他冷听涛要出手对付我,还需要考虑苏黎清的反应,但现在苏黎清只是盟主了,而我,和这宁塔城,归属于乐林门,他自然不会放任我,安心看守通往他宗的西大门。至少,以这个借口,将我调到他的身边。”
“至少不会有危险,宁塔城也不算富庶,树挪死,人挪活,说不定另有一番天地。”朱元对于宁塔城,一直观感欠佳,在他看来,这地方要灵地没灵地,地势也不算平坦,空有几眼灵泉,却也没法种植太多灵谷,能豢养的凡俗也不多,未来发展潜力有限。
“冷听涛会有那么好心?”
钟山终于稳住了心头一开始浮现的慌乱和惧意,思考起这其中可能导致的变化来,“宁塔城虽然贫瘠了些,但却毗邻浅山宗,方便引入外援力量,假以时日,倘若我大道能再进一步,或许以此为根基,重立雁栖岭也不无可能,但一旦被冷听涛的人环伺其间,这种希望就完全破灭了。”
“而且,”他看向心腹朱元,“我妹妹钟韫已经有孕在身,一旦诞下男丁,我的重要性,便更不及现在,到时候身死哪里,都犹未可知。”
“有这么严重么?”朱元不解,“就是我们甘于在屋檐之下,难不成还没有一条命在?他冷听涛,一定会赶尽杀绝么?”
“朱元,你跟随我多年,但你还是不懂我。”钟山拍了拍朱元的肩膀,“也不懂冷听涛,和苏黎清不同,低调在他面前没用,所以,我们佯装清贫,时常展露物资匮乏的老套路,完全派不上用场。他完全可以不动手,但是有些人,为了迎合他,说
不定会想些歹毒的主意对付我。我决定了,今夜就走。”
“去哪里?”
“西行,借浅山宗道路,去清禹宗,我听说那里正是用人之际,方便我追寻大道,待一切有成后,再回到这里想办法,复立雁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