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的形势大好,跟胖爷、多情合力将那名村民砍翻后,耳中就听一声惊呼,原来是被五六位村民包围的纳福堂三人已经退到了大厅一角,情形危急。
来不及多想,我们三人马不停蹄的赶去支援,胖爷、多情在前,我则绕后,小黑紧紧跟在我身旁,不离半步。
看着两人加入战斗,桃木匕首和念珠齐发,我挥动手中怪剑,趁着一名村民身上金光涌向前方之际,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偷袭得手。
在那颗脑袋落地的瞬间,竟然还阴魂不散的朝我喷出一口浓浆,吓得我连忙脚踩天玄步后撤,险险避开。
大厅地面上尸骨残肢遍地,血污成河,我这一退顷刻踩在了一条断臂之上,脚下打滑,连忙调整步点,险些没摔倒。
身形还未收住,就听脚下的小黑狂吠,与此同时,背后一条黑影晃动,接着就是“轰”的一声巨响!
我就感觉左侧的肩膀和大腿瞬间一麻,似乎有无数力道极大的沙粒跟硬物撞激在了身上……
剧烈的疼痛也开始涌起,热辣辣、黏糊糊的鲜血涌出,顺着我的胳膊和大腿往下流,身子也顷刻失去了平衡,一屁骨摔倒在地,怪剑脱手。
一旁的小黑叫声变得衰弱,它倒在我身边不远处,似乎是也受了伤,嘴里直哼哼。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反应过来应该是中枪了。
再抬头,只见一个黑影踉踉跄跄的从后方冲过来,竟然是一位手持土枪,满身是血的村民。
这家伙的个子矮小,头裹包头巾,全身的衣服破破烂烂,沾满了鲜血。他的一条腿似乎是断了,艰难的拖在身后,隐约可见小腿翻出皮肉外的白骨渣子。
这人的脸上虽然满是血污,一对眼睛却是亮晶晶的,显然并没有遭到蛊煞。想来应该是在刚才的激斗中昏死过去,悠悠转醒后便在暗中伺机偷袭。
此刻,这村民面部肌肉抽栋,手中颤抖着举着一只双筒土枪,恶狠狠的顶在我额头上。
他的嘴里不断喃喃自语,咬牙切齿,说的应该是少数民族的语言,我完全听不懂。
在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什么事情比被枪管顶着脑袋更加可怕。
冷汗,不断从我的额头冒出,那刚刚开过火的枪管冰冷中透着一丝浊热,几乎让我的心跳和呼吸同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