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的关系,范培的脸色十分苍白,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但见我们前来,还是难掩喜悦。
她告诉我,在今天中午时分,自己突然就开始肚子疼,伴有流血。范培是个未出嫁的姑娘,但她之前看过不少有关怀孕方面的书籍,知道这应该是小产。
联系我们,电话虽然通了,却没人接。范培虽然也害怕,但她还是当机立断,第一时间让露比把自己送到了医院。经过诊断,她猜的没错,自己的确是流产。
清宫手术做完后,她特别留了个心眼儿,吩咐护士将自己流掉的胎儿保存。这种事情本身就很正常,加上给的高额小费,护士自然愿意配合。
而且范培发现,在手术完成后,自己脚上的那个蜘蛛印记,也神秘的一同消失了。
我点点头,将这一趟所发生的一切,尽量详细的给范培跟露比讲述了一遍,听得她们两人是啧啧称奇。
尤其是看到了我左手掌心的那团凭空多出的黑火印记后,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得知自己终于没事了,范培的眼泪流下来。多日的委屈跟焦虑,早已经把这位官小姐逼疯,如今所有情绪都化作泪水宣泄而出。
她再三道谢,似乎是对我们的以身犯险很过意不去,说日后要是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就尽管说。
我摆摆手,说范小姐你是我们天地合的客户,让你满意是我们的工作。在她面前狠狠装了一回笔,尽显职业操守。
事情还没完,因为还有一项善后工作要做。
我拿着范培手术清除的魔胎,它被护士包裹在一只小包袱里,偷偷瞧上一眼,其根本还未成形,不过是一团血污。
我和胖子将这团东西拿到人少的僻静之地,往上贴了两张引火符后,就地焚烧。蓝光幽光大作下,黑烟直冲天际,恶臭扑鼻,似有鬼哭狼嚎之声不绝。
待到此物化作一团黑灰后,我们才小心翼翼的将其埋入地下,又在新土处浇灌上混合了香灰的童子尿,事情才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
小若告诉我,并非是每个受到瑕颂梦中蛊惑之人都会怀上魔胎,而是不排斥同性之人才会如此。连她自己也是这样。
欲魔将异性之间的正常爱恋称为本,而同性间的爱恋则称为极。它正是不断通过同性之恋的极催生力量,延续其邪恶的能力。
作为一个取向无比正常的小哥哥,我虽然自己接受不了,却也无法妄言一种客观存在事物的对错。
但相信经过了这么一番磨难,不管是范培还是小若,她们都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也希望每个人都能从中得到应有的教训吧。
这世上,凡事皆有代价。似大道无形,如红尘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