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胡将领志得意满地振臂一挥,高呼道“先锋军,先进城查看!”
“是,副将军!”
一个皮肤黝黑的南怀小将朗声应道,大臂一挥,就带着一百人的先锋军冲进了城门。
城内一眼望去,空旷萧索。
城墙的城垛上没有人,街道两边的房屋也都是敞开着大门,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这像是一栋空城。
进城的百来个先锋军不自觉地缓下了马速,铁蹄“得得得”地敲响青石砖街面,除此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加到两边的巷子里也是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那个南怀小将在城门前方的街道上溜了一圈,就又策马出了城,与那虬髯胡将领禀道“禀将军,城里面好像空了,那些大盛人应该是都逃走了!”
原来是弃城而逃了!
虬髯胡将领的嘴角勾出一抹不屑的弧度,“刷”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刀,那寒光闪闪的长刀往前方一指,下了军令“兄弟们,进城!屠城三日,所得金银珠宝,与众共之!”
即便这是一座无人的空城,那些大盛人逃命且不及,根本不可能搬走所有的家当。
屠城三日,抢掠之金银珠宝皆归己有,这足以让在场所有的将士为之血脉沸腾。
后方的南怀士兵们都近乎疯狂地欢呼起来,一个个都高举着手中的长刀,眸子里闪闪发亮,跟随在那虬髯胡将领的身后,浩浩荡荡地进了城。
“踏,踏,踏……”
士兵们凌乱的踏步声与马蹄声此起彼伏,城中还是一片死气沉沉。
一众南怀人不断沿着街道前进,就算是一开始士兵们还有些紧张,随着他们横冲直撞地闯进街道两边的一间间房屋中,发现里面都空无一人后,也就放松了下来。
南怀大军浩浩荡荡地继续往行去,在一个个分叉口分出一支支小队朝其他的方向而去。
道益城中四通八达,每到一个分叉口,就延伸出数条街道,每一条街道两边都有不少小巷子,就如同一张蛛网密密麻麻,畅通无阻。
那些南怀士兵一个个粗鲁地踹门而入,以长刀在屋子里把那些家具器皿扫在地上,“砰铃啪啦”地摔了一地,东倒西歪。
“小老弟,你有找到什么没?”一个黑膛脸的南怀士兵一边以刀鞘将案头的空罐子扫到了地上,一边扯着嗓子没好气地对外间的一人抱怨道,“我都没找到什么值钱的……”
“砰!”
陶罐直直地摔在了石板地上,四分五裂。
几乎是下一瞬,那个“黑膛脸”也重重地仰面摔在了地上,沉重的身躯令得地上的尘土似乎也随之一震,他的额心多了一个比龙眼大小的血窟窿,鲜血汩汩地自血窟窿中流出,眨眼就在石板地上形成一片红得刺眼的血迹。
倒在地上的“黑膛脸”双眼圆睁,几乎瞪凸了出来,那双眼睛浑浊无神,死不瞑目。
外间那个矮小的南怀士兵听到了方才那声巨响,总觉得这声响有些刺耳,闻声而来,嘴里叫着“我说老哥……”
“砰!”
又是一声巨响重重地响彻在院中。
那个矮小的南怀士兵的额心也多了一个血窟窿,身子僵了一瞬,就往后倒了下去,似乎至死都没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扇半开的窗户外,隐约冒着一缕袅袅的青烟。
封炎吹了吹火铳口的青烟,转过身,在那狭窄的巷子里灵活地穿梭着,看到敌人,就熟练地以火铳瞄准对方,然后射击。
每一枪都是那么干净利落。
“砰!砰!砰!”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火铳射击声在一条条巷子里此起彼伏地响起,即便是最初的几十枪可以浑水摸鱼,接下来那些尸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