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的比赛愈来愈激烈。
蓝队在连失两球后,严阵以待,球场上的气氛紧绷得如同两军交战,明明今日阳光普照,而场中却似有电闪雷鸣般,激烈的火花在空气中跳跃着。
马蹄声、击球声、喝彩声交杂在一起,此起彼伏地萦绕在四周。
插在香炉中的香在不断地燃烧着,越来越少,当这株香烧完的时候,上半场也就结束了。
蓝队至今还未进球,比分暂时维持在了二比零,红队领先两球。
很显然,罗兰郡主和赫鲁他们因为一直没能进球而变得越来越焦躁,这种焦虑的情绪也同时传染给了他们的马,马蹄声凌乱而沉重。
罗兰郡主的眼里只剩下了那颗白色的鞠球,心里也只剩下了进球这一件事。
她策马在耿听莲的身旁擦过,伸出右臂以险之又险的角度截到了一球,她的鞠杖几乎蹭到那匹棕马的马嚼子。
“咚!”
鞠球急速地朝赫鲁的方向飞去,与此同时,后方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
“小心!”
一杆鞠杖从耿听莲的右手脱手而出,急速地朝一匹白马的马首飞了过去,鞠杖的一端几乎快要砸到白马的眼睛。
周围看到的人都发出了紧张的低呼,千钧一发之际,白马的主人反应极快,她手中的鞠杖猛地打出,准确地打在了飞来的那杆鞠杖上。
“啪!”
鞠杖与鞠杖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杆鞠杖又被打了回去,一杆打在了耿听莲的身上。
耿听莲惨叫着失去了平衡,从马上重重地摔在了草地上,她的那匹棕马因此受了惊吓,发出急促的嘶鸣声。
不仅是棕马,那匹差点被鞠杖砸到眼睛的白马也同样受了惊,嘴里发出惊吓的嘶鸣声,两条前腿高高地提起,身躯几乎直立起来。
白马的身躯一扭,马背上的少女差点被甩了出去,双手抱住了马脖子……
“姐姐!”端木绯吓得惊声尖叫起来,也顾不上马球比赛了,涵星和君凌汐也是亦然,紧张地唤着端木纭的名字。
混乱之中,后方又传来一阵响亮的击球声,蓝队终于进了一球,却是已经没有人在乎了,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端木纭身上。
场外的岑隐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惊得瞳孔猛缩,差点就要站起身来。
相比下,反而是白马上的端木纭非常镇定,一边安抚地抚摸着马儿的脖颈,一边轻声唤着“霜纨,没事的,没事的。”
随着端木纭的安抚,霜纨渐渐地冷静了下来,高高抬起的前蹄又放了回去,但是它的鼻腔还在急促地喷着粗气,四肢不安地在草地上踏动着。
端木纭有些心疼地反复抚摸着霜纨修长的脖颈,夸着它真乖。
端木绯和涵星也策马奔向了端木纭,虽然知道她没事,但心里还有些七上八下的。
“铛!”
刺耳的锣声再次响起,意味着上半场比赛结束了,二比一,红队暂时领先了一分。
刚才的那一幕幕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大部分人根本都反应不过来,这一声锣声也把众人惊醒了过来。
“姑娘。”耿听莲的丫鬟冲进了马场,去扶倒在地上的耿听莲。
耿听莲慢慢地被丫鬟扶坐了起来,只觉得全身上下都生生地痛,尤其是脸,她一手捂上了自己的右脸。
“耿姑娘,我可没有打到你的马。”罗兰郡主策马慢慢地踱了过来,从马上高临下地看着耿听莲,扬声道。
她这话不止是说给耿听莲听的,也同时是说给在场其他人听的。
她没有打到耿听莲的马,耿听莲的鞠杖会脱手是她自己的问题,现在她反而被鞠杖从马上打落,那也是她自己骑术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