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我就想问您了,您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个老爷子有什么问题?”
“问题不问题的不好说,”房东大爷看看大门,冲着陈大河招招手就往正房走,“你跟我过来一下。”
到了正房客厅,他便从桌子下面抽出两根木头,递到陈大河跟前,“你自己看看。”
陈大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结果两根木头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啊。”
房东大爷抬抬下巴,“看清楚点。”
陈大河一手一根举到眼前,看了半天之后突然一愣,“这是,大门的门闩?”
“可不是,”房东大爷心有余悸地说道,“昨晚你们刚走,我后脚就跟了出来,结果就发现这门闩断成两截落在地上,我这可是铁桦木做的啊,就算用刀砍都不容易砍断,却被人硬生生地给打断了。”
陈大河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听到的那一声爆响,两眼呆滞地喃喃说道,“这不会是金贝儿的爷爷给打断的吧!”
“除了他还有谁,”房东大爷咂吧着嘴,“以前就听说他家祖上代代都是清宫大内的带刀侍卫,还出过善扑营的统领,清朝散了之后,也一直跟着些遗老遗少做事,就因为这个,前些年没少遭罪,可不管怎么着,也没见过他动过一次手,慢慢的大家都以为是以讹传讹,没想到,他还真是个硬把式啊。”
陈大河看着手里的两根木头想了想,抬头问道,“大爷,您听说过他做过什么坏事没有?”
“那没有,”房东大爷想都没想就摇头,“要真做过坏事,那几年就给吃花生米了,哪能活到现在,而且政府为了补偿他,还把他那份扫大街的工作给转了正,又在胡同尽头安排了一间小屋子给他住,要不然他一个孤老头子早就不知道死哪儿了。”
“孤老头子?”陈大河疑惑地看着他,“金贝儿不是他亲孙女?”
房东大爷摇头失笑,“不是,他无儿无女的哪来的孙女,这小丫头是,我想想,对了,十年前,就是七零年春节的时候抱回来的,说是扫大街的时候在垃圾堆里捡的,那年头丢孩子的也多,也就没人问,就在街道给她上了户口,认作孙女了,你说他当时自身难保的,还养个娃娃,不是遭罪吗,本来街道办想给孩子重新找个好人家,可他就是不愿意,便由着他了,这一晃啊,也十来年了。”
陈大河愣了半晌,突然笑着说道,“这么说来,他不仅不是个坏人,还是个好人啰,那您老干嘛让我离他远点?”
“你这孩子,我这可是忠告,”房东大爷没好气地看着他,指着他手里的两根木头说道,“如果没有这个,你把他们接过来住我也不管,可现在证明那些传言多半是真的,指不定以后还会出什么事,我这是为你好。”
“明白了,”陈大河拿着两根木头撞了撞,“谢啦大爷。”
“甭客气,”房东大爷笑着摆摆手,“你可是大学生,人品也不错,以后指定出息着呢,哪能看你走岔道啊。”
“行,”陈大河放下木头,“回头等他还了钱,我就离他远远的,走了啊。”
“嗯,路上慢着点,”房东大爷笑着看陈大河出门,把院门关上之后,才愣着喃喃地说道,“那个老头儿一个月就五块半,还不够两张嘴吃饭的,拿什么还钱啊,看来小陈这次是亏大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