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月儿分析火玄珠的隐忧,李鱼深有同感。既然此丹有所奇效,李鱼自然也乐得一试。
而他之所以如此矫情,诚如赵月儿所说,是因为“最难消受美人恩”,无法回应赵月儿所求真情。
但赵月儿不依不饶,李鱼推辞不得,索性不再拒绝,直接将丹药吃下。
至于所欠恩情,以后再行弥补吧。
倘若赵月儿从头到尾一片真心,一片苦心,他所亏欠的,又何止是今日的赠丹之情呢?
赵月儿心满意足,瞬时坐回位置上“鱼弟弟,这才乖。你早这样,哪里要这么多废话?你瞧你,简直把我当成蛇蝎,还不赶紧坐回酒桌旁?这些好菜可都要凉了。”
李鱼吃人嘴短,只好依言照做,闷声喝酒吃菜。
赵月儿轻轻抿了一口酒,笑道“鱼弟弟,你吃了我的药丹,只怕心里要过意不去了。这样罢,我提一个要求,你满足我之后,你就不欠我什么了。”
“你……你又要想做什么?”李鱼借着酒意才平缓下来的心湖,又因为赵月儿的一声轻笑而涟漪不断。
他实在想不出,赵月儿会提出什么样稀奇古怪的要求来。
此刻丹药已然吃在肚中,若是赵月儿强人所难,他将再次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只怕永世都难以心安了!
赵月儿眼含笑谑,透出鲜亮的光芒“别这么紧张,鱼弟弟肯定又在瞎想了!难道说,你以为我是要挟恩图报,请求你亲我一下?亲我十下?”
“砰!”
李鱼手中的酒杯竟尔把持不住,轻轻摔倒在酒席上,酒香四溢,将慌乱霎时布满整个大厅。
便连窗外无情冷月,似乎也贪嗅美酒,将月光急急凑将上来,来回逡巡着李鱼与赵月儿的脸庞。
“哈哈哈。”赵月儿双掌猛拍桌面,笑声酣畅淋漓,差点喘不上气来“鱼弟弟,天不怕地不怕,居然被我一句话给吓到了。哎呦,哎呦,我真是……宋爷爷对你多服气啊,但今天要是见了,也一定,一定……”
李鱼心慌意乱,将酒杯扶起来,强自镇定“赵月儿,你不要和我开玩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里有数,你心里也该有数。”
赵月儿对李鱼的警告置之不理,笑声不绝,将李鱼孤独搁慌乱之中。
半晌之后,赵月儿方才止住了笑,却犹自大口喘气,道“什么有数没数的,忒也可笑。
我只是想要你为我写一首诗,这要求过分吗?
你不是疏影阁传人吗?你不是锦绣才子吗?让你即席赋诗一首,怎么就为难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