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可惜这林子一眼望不到尽头,直接徒步穿过少说也要几个小时,搞不好还会迷路之类的,这让她很心烦。
再加上现在又饿了的情况下。
事实上一路走来,也是碰见过几只动物的,无奈手无寸铁,对付不了长角的野牛,抓不住擅逃跑的猪羊,就连小巧的野鸡也扑不着,倒弄了一身草屑,吃了一嘴鸡毛。
饿急之下,就只能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鲑鱼了。
霄青龙小心翼翼地趟入齐胸口深的水中,接近底部一条正在歇息的鱼苗。好不容易把距离拉到了一两米之近,狠命潜入水里,试图抓住鱼儿的尾巴。
“哗哗哗!”
流水席卷着她的长发,还没摸到鱼尾,那鲑鱼就忽地一个打挺,跃出水面,钻进绿色的水草丛中,消失得不见踪影,只有两三片红色的鱼鳞翻转沉底。
她望着茂密的草丛,猛地呛进一口水,身体下沉,慌张地游近浅水滩,露出头来,呼吸空气。
这么一折腾,长长的黑发和睫毛上都沾到了大小不一的水珠,身上也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害得霄青龙不得不爬上岸去,坐在草地上,捏着鼻子喷水气。
“鱼也抓不到啊。”
她其实不大会游泳,更别说在水里捉鱼,好在河水不深,不然这次谁知道会出现什么岔子。
“哗——”
正当霄青龙不知所措地坐在此处歇息时,一条巨大的鲑鱼浮出水面,嘴里含着什么东西,缓缓游到岸边。
它的头在草地上一点,放下两条死去的鱼,吸进一口水,喷在她的身上。
“噗!”
随着水箭精确无比地射中某个快要被气炸的家伙,一道绿色影子从草坪上狠狠蹦起,愤怒地看向水面。
鲑鱼咧着嘴角,摆着尾巴,一脸讨好地看着霄青龙,顺便还碰了碰躺在地上的死鱼。
“哦,是你?”
她一眼就认出了几天前在湖边碰到的鲑鱼。
“你的意思是,把这鱼送我?”
“嗯嗯!”
它终于应了一句。不等她问为什么,便一头扎进水中,化作细长黑影越去越远。
“算了,管你想要做什么,不吃白不吃!”
霄青龙思虑许久,把鱼放进水里清洗一阵,张口就直接咬去,无暇顾及那股奇异的腥味和散落的鱼鳞。
……
几百米开外。
这是一座破旧的小屋,门窗皆坏,屋顶满是漏洞,随处可见杂草,土尘和白色的蜘蛛网,似乎已经废弃许久而无人居住。
前面的空地也坑坑洼洼,像是遭受过什么东西的轰炸,有些地方甚至陷下去一个大坑,深到可以瞧见岩石。
龙末站在满是破洞的小桥上,表情复杂地看着昔日的回忆,居住之地。
“他走了,或许是因为它们的离去和它的死亡,伤透了心吧——”
它步伐沉重地走过木桥,一面喃喃自语,一面无奈伤感地叹息。
“美好的时光,快乐的说笑,痛苦的分离,生死的间隔,都埋藏在这里。”
它看着屋子,从一个巨大的窟窿内钻进。
里面没有了箱子,没有了摆设品,更不见欢悦的黄项圈狗,骄傲的羊驼,呆头呆脑的村民还有那智慧的人类。如今,爱和那条狗拌嘴的龙回来了,它正站在没有欢笑声的残缺屋子里,回忆遐想。
“哈斯,艳玲,夜雪,还有凌简。”
龙末将与自己最要好的一人三只生物的名称念于口中,心头一惊,撞开破门来到空地。
它四处张望着,寻找那冷冷的十字坟墓,却只看到一块立在原地的圆石。
前方的泥土已被挖开,露出遍布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