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等他去拿那浸泡在盐水中的纱巾,一双手却已探入水中,将其拎起,拧干。
水流淌的声音荡漾在小屋内。
“还是……我帮您吧?”
她坐在他的身侧,不论他怎么说,还是抹不掉自己心头的歉意。
因此,她想帮他做点什么。
萧君临瞥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拉下右膀的白衫,露出那被狼牙所伤的伤口。
血似乎是快流尽了,因此不再继续往外涌,只是在牙印深处,和那沉寂在他身体中的黑炎一起,悄悄地流动着。
她咬着嘴唇,手有点颤抖地擦洗着伤口附近的血渍。
可再怎么轻柔的动作,依旧让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动着。
轻轻抬眸,萧君临已闭上了双眼,苍白的脸色上映着一层淡淡的火光,这才能让人发现他那仅存的生气。
然而他从来没有畏惧过,从来没有喊出过声来,甚至在这样的折磨下凭借毅力不曾昏迷。他总是把一个人所受的痛藏在心里。
一切就仿佛刚才她刚入门一样。
他从来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脆弱之处。
因此,和那些人口中说的相似,他根本不信任任何一个人。
不过,这不代表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