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名其妙,已经被他拉起来飞奔。
他们从另一角的树上爬出去,飞快地跳下围墙。他拉着她一路狂奔,直冲上车子,然后发动汽车,迅速地掉头离开。
一直到上了主干道,她的心还在怦怦狂跳,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那一阵发足狂奔,还是因为第一次偷东西。
“来,送给你,今晚上的战利品。”
他将一枝梅花擎到她面前,“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才有梅花便不同。
车窗外那些一掠而过的熟悉街景与灯光,衬得车窗内这枝花如同从幻梦中被擎出来,美得不可思议。
梅花开得正好,斜枝横欹,深色的花蕾,粉色的花瓣,娇嫩得似乎呵一口气都会融化似的。
车子里满是梅花的寒香,她拿着这枝花,简直不知道什么才好。
“我的母校,时候经常跳墙进去偷花,今又去干了一次这老营生,宝刀未老啊!”
她笑盈盈地拿着那枝花,左看右看,然后就开始不停地打喷嚏。
“你花粉过敏?”
“是啊。”她只好把那枝梅花搁得远远的,放到后座上,然后自己拿纸巾塞住鼻子,“不过我真的很喜欢……”
“不好意思,上次送给你栀子花……”
“没关系,我很喜欢,同事们也很喜欢……”
“下次送你经过处理的花。”
她不作声,因为想起贺曾经为她买过一束蓝莲花,那是经过处理,不会令她过敏的花。
她仍旧无时无刻不想起与他曾有过的点滴时光,他们曾经一度很接近,可是咫尺终究是涯。
他将她送回家,温柔地吻在她脸颊上,叮嘱她“早点睡。”
“晚安。”
“晚安。”
她站在那里目送他离去,他从车窗里伸出手,握着手机摇一摇,示意她上楼后发短信给他,于是她点点头。
梅花仍旧放在他的车后座,被他带走了,可是整个梦里,似乎都是梅花的香气。因为过敏的缘故,很少特意去看梅花,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这种花可以香得如此清雅,如此寒淡。
上班忙到累死,中午吃饭的时候收到一枝梅花,卡片上写“送到花店处理过了,战利品应该归你。”
她将梅花插在案头,一个仿官窑的瓷瓶,原来被搁在外头,不知道是哪个剧组的道具,当时被他们拿回来当纪念品,现在插上梅花,相得益彰。
每个到她办公室来的人都忍不住赞一声“呵,好美的花,真香!”
其实她桌子上乱七八糟,不过放上这样一瓶花,似乎连心情都好很多。
她用手机拍了一张,发到微博上去,顺便浏览所有关注者的更新。
贺景阳很少更新,因为他太忙,隔上几才有一条半条。
汪海林的更新也不多,偶尔有也是转发别人发的笑话。
n看得特别勤,现在媒体记者都蹲微博。唱歌的后“现在我们都是自己当狗仔队,自爆。”
不过这种形式不错,跟粉丝会更有亲近感,互动性也好。
看完微博,再去官方论坛,然后是几大人气论坛的娱乐版,轰轰烈烈的还是符云乐的离婚事件。
这圈子就是这样,永远有新闻代替旧闻,所有的新闻时效性也不过一周,再轰动的事情,时间久了,自然会渐渐平复。就像现在,已不再有人提到贺的直升机事件了。
而符云乐离婚事件,也会随着时间,渐渐被人遗忘,会有新的话题来取代它。
开会的时候她“我们也不是不可以做话题,毕竟保持一定的曝光率,是必要的宣传手段之一,但一定得是正面新闻。时川会做什么,我们猜不到,不过想必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