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伸手接。她随手往花坛里一扔,然后拖着隐隐作痛的腿,搭电梯上楼。
回到家中,她抽了整整一包烟,才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自从入院后,她本来已经戒烟。
与顾凉的分手,痛快淋漓,也许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他不是不好,她也曾经试图尝试与他开始。
可是爱就是爱,爱是无法替代的。她失去的是一颗星星,即使给她一轮更光洁圆满的月亮,那也不是她的那颗星星。
也许她下意识里,一直等着这样一个借口,可以让她正大光明地和他分手。
所以今天的事情,她除了爆发之外,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丝微妙的难以言喻的轻松。
她不用再继续与他在一起。
在与贺景阳分手的时候,她知道,她会继续往前走。
生命这样漫长,时光似水流去,她或许会遇到不好也不坏的男人,恋爱,结婚,生子。
普通人都是这样过,她觉得,自己也可以做到。
后来,她才发现,原来高估了自己。
顾凉是很好很不错的交往对象,只是意难平。
跟他在一起的快乐,是朋友的,是知己的,是互相照顾的,甚至是另一种幸福。只是欠了那么一点点,因为不是爱。
现在这种快乐也要失去了,她痛快地想,这样也好,这样她也不必满怀愧疚,觉得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顾凉。
他骗了她,他竟然是陆川的弟弟,多好的理由,她把戒指扔在花坛里,多好的结局。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是一个坏人,一个极端自私的坏女人。
原来她是一直盼望着,有这样一个理由,好让她可以不负责任地结束这一切。
她点着一支烟。调到静音的手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全是顾凉打来的。
她不觉得自己狠心。女人受过几次伤之后,常常说看破红尘,但真正能看破的,却没有几个,而现在她是真的疲倦了。
以后做灭绝师太,见到男人,上灭下绝。
烟灰落了一些在地上,她走到阳台去拿吸尘器,看到底下他的车灯亮着,他还没有走。
她关掉阳台上的灯,开始打扫卫生。
吸尘器“嗡嗡”响着。
明天,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斯佳丽说过。
第二天她上班去,老板并不在,她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告诉老板呢,自己差点跟陆川的弟弟结婚。
真是一场笑话啊,说出去旁人一定不肯信,交往这么久,却连他到底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她没想到,陆川会约见自己。
是他的秘书打给她,中规中矩地问“陆小姐是吗?”
她还以为是哪个记者,于是说“你好,我是陆可昕。”
“你好,陆小姐,我是新锐娱乐陆川先生的秘书,我姓童。陆小姐,陆先生想见一见你。”
n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脱口说“我没有时间。”
“陆先生说,这件事情很重要,而且关系到贺景阳先生的合约,希望陆小姐尽量抽出时间来,和他见面详谈。”
话说得这样客气,也不过是威胁利诱。
n针锋相对,说“如果是贺先生合约的问题,请直接联络我的上司或者法务部的同事。”
童秘书不愠不火、慢条斯理地说“陆先生说,他只想和您一个人面谈。如果您不来,有些消息,他会直接交给传媒。”
n只想破口大骂,去他x的,爱谁谁。
可是她不敢也不能更不应低估陆川的力量,如果他要见面,那就见面好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又不会吃了她。
秘书将地点告诉她,说“陆先生希望这个会面是私人的,所以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