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陆琰哼了一声,
“都三岁了,该学着做事了!”
他跟他家蓁蓁都是聪明人,可这个儿子嘛,啧啧要不是因为长的实在是像他,他都会以为会不会是被人掉了包。
呆头呆脑,还笨手笨脚!
若是卫蓁知道陆琰心中所想,估计会很无奈,三岁啊,你能指望他多聪明?
把你坑的团团转的那种吗?
那怕不是儿子了,估计是要成精!
一会儿的功夫,陆琰就回来了,从后边拥住了卫蓁,把下巴靠在了她的肩上。
卫蓁扫了一眼,没看见药篓,也没看见自己儿子,瞪了他一眼,
“你又压榨长安!”
让他去晾药,结果又交给长安了。
“胡说,我这分明是在教他识药!”
陆琰打死不认,笑眯眯的看着卫蓁,
“有一个医仙娘亲,儿子怎么能不识医理呢?要从小学习嘛。”
“油嘴滑舌。”
卫蓁合上医案,陆琰在她脸侧亲了一下,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声音低沉,强调道,
“是啊,而且我只对我的陆夫人,油嘴滑舌。”
成亲七年,日子早就沉静下来,没了当初的轰轰烈烈,也没了你来我往的算计。
日子平淡如水,还多了一个闹腾的小家伙,可身侧的人,却像是永远都看不够一般。
这是他从前想都未曾想过的。
血海浮沉半生,刀尖舔血,一步十算,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将来,或孤家寡人,或不得善终。
纵使红袖添香,却无真心相付。
可他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也会妻儿在侧,一心一意,执手偕老。
“在想什么呢?”
卫蓁忽然的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回忆聚拢,陆琰笑了笑,脸侧的酒窝融融,
“在想,能碰到我的陆夫人,真幸运。”
他说着,又是补了一句,
“也幸好,能够活到我的陆夫人爱上我!”
当年,她没少给他挖坑。
卫蓁听着一笑,眸中划过一抹光亮,悠悠道,
“你不该庆幸吗?”
“幸好你的陆夫人生命力顽强,没死在你的手上。”
他当年,也是发了狠想要杀她吧!
半点也没留过情。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好笑。
兜兜转转,她竟会与他走在一起。
这是她所算计的人生里,从未出现的那条道路。
陆琰想了想,看向卫蓁,
“所以,这是命中注定吗?”
从恨不得把对方搞死,到现在唔,如果这都不算命中注定,那还有什么算是呢?
卫蓁忍不住一笑,
“或许,算是吧!”
后方,长安背着药娄一步三顿的走了过来,奶声奶气的开口,
“娘亲,药晾好了!”
卫蓁蹲下捏了捏小长安的脸蛋,
“真乖,晚上想吃什么,告诉娘亲,让爹爹给你做。”
长安当即眼睛一亮,
“松鼠鳜鱼!还要炸虾球!”
卫蓁听着歪头看过去,七年已过,男子已近而立之年,但看上去依旧的年轻英俊,周身气息早就沉淀下来,带着些许温和。
“陆大人,听见了吗?”
五年前在安阳定居,她的夫君大人刚辞了西凉皇帝的位子,正处于无业游民阶段。
恰逢衙门里招捕快,为防被人说成她养的小白脸,就去了。
五年已过,现在位处安阳县尉,专司刑罚案件,跟以前的锦衣卫比当然是个不入流的小官。
但往常衙门里的捕快和安阳县民都尊他一声陆大人,卫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