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额……”
就在沈颜和白呈面面相觑时,一声惊呼遥遥飘来,尖锐刺耳。
“殿下~”
是慕北的声音。此刻房门正大开着,听声音慕北已经离的很近了。
沈颜大惊。
然而不待她动作,眼前蓦的一花,待她回过神来,白呈已经消失在了她眼前。
而这一晃神的功夫,慕北也到了。
“殿下,出什么事了?”
慕北只着了里衣,赤着脚便奔了进来。进门来,气都没喘匀,上气不接下气的问。
他回到房间,刚脱了衣服准备休息,便听到了这边动静。匆忙之际来不及穿衣服鞋子,拔腿便往过跑。进门看到沈颜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啊,没事,我不小心撞倒了屏风,闹出了点动静,惊着你了。”沈颜摆摆手,“你去歇着吧,这些明儿一早收拾便是了。”沈颜笑着将慕北打发了。
打发走了慕北,白呈也没再现身。沈颜心虚的将浴桶里的花瓣收了好,然后才回房睡下。
一夜安眠,无梦。
翌日,天色尚早,沈颜才刚穿戴整齐,乾圣宫的人便到了。
“太子殿下,陛下宣见。”安公公恭敬来请。
“劳公公带路。”沈颜面色不改,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今天是自己上朝的日子,有什么事皇上大可以在朝上说,这天还没亮便让人请自己过去,是出了什么事?沈颜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隐隐不安。
沈颜随安公公来到御书房的时候,皇上正背对桌案坐着,伟岸的身影依然高大,明黄的龙袍依然耀眼。
“儿臣参见父皇。”沈颜恭敬行礼,而后是冗长的沉寂。
好一会皇上才悠悠转过身来,一双矍铄的眼看着沈颜,却久久未言。
沈颜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动,只维持着身体前躬的姿势僵在那里。
“坐。”半晌沉寂,皇上终于开了口。
沈颜应声在下方空椅上坐下,道了句,“谢父皇。”
“昨夜睡得可好?”沈颜坐下后,皇上像唠家常似的,随口问道。
“回父皇话,儿臣睡得很好。”沈颜不知道皇上为何问这个,如实答道。
“这一夜,朕睡得着实不安稳。”皇上闻言摇头,眼中略带怅然。
“何事烦扰父皇,不知儿臣可能为父皇分忧?”
“沈嘉死了。”皇上幽幽开口沈颜一怔,“啊?”
“沈嘉死了。”皇上重复了遍,面无表情,只一双眸子透着森冷。
“怎么会?”沈颜惊然,“什么时候的事?”
“昨夜。”
“怎么死的?”
“自缢。”
皇上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沈颜的脸,似在寻找着什么他不确定的答案。
沈颜闻言面上惊诧更甚。皇上一大早便将她找来,特地将沈嘉死了的消息告诉她是为了什么?
沈颜看着皇上,目光幽深。难不成他怀疑是自己做的?
“父皇,此事恐有蹊跷。”沈颜看着皇上,正色道是。
“哦?”皇上闻言撩起眼皮,瞧着沈颜,“怎么说?”
“儿臣觉得大哥不是心窄之人,做不出自杀的事来。”沈颜没有继续往下说,其意却已溢于言表了。
虽说皇上剥了沈嘉的权将他投进了宗人府,但他毕竟是皇上的亲骨肉,血浓于水。他又是皇长子,背后有裕贵妃撑腰。虽然勾结后妃,构陷手足是要命的大罪,但皇上总归念着亲情没有要了他的命。只要不死便有翻身的机会。沈嘉完全可以蛰伏一阵子,待日后寻得良机再借母家势力东山再起。
说到底,沈嘉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