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城门打开了,带着咯吱吱的声音,但这细小的声音并不足以与骑兵奔腾的铁蹄声想必。
“杀!”
一阵狂呼卷起了尘土,刀光闪闪,破甲枪头烁烁,斩断碗口粗小树的斩马剑也在地面上留下自己的乐章。
这是骑兵们欢乐的时刻,而王辉见此更是肃穆非常,眼中的期待无以言表。
“那是黄烈!”
王辉一眼就认出了冲在骑兵队列最前头的黄烈,他背后那明晃晃的战旗,是一种挑衅,更在彰显自己的威严!
那边屯兵城将破之事他不是不知道,再加之这么多天的没有进展,让黄烈再也坐不住了,他明白,赵飞扬那么做不单是要吞噬他们极边之地,同时也在逼迫他出战,他看的出穿这是计谋,却不得不按照赵飞扬所谋画的那般去做。
别无选择!
这是沉重的字眼,也是无奈的心情。
黄烈此时一马当先,手中的透甲枪六棱的枪头顶开了风雪,或许也可以为他打开眼前的窘迫境地。
战旗猎猎!
鼓声隆隆!
“全军上马!”
王辉亲自披挂,这一次他要和黄烈决一死战,其部骑兵已在他的指令下跨上战马,刀枪出鞘,只要他下令,这一群将士们都将化作狼虎,扑上战场厮杀。
近了!
更近了!
当黄烈的骑兵距离他们不足两千米的时候,终于,王辉一声令下,全军开战,而他本也是跃马挺枪,冲在全军的最前方。
“杀!”
当第一滴血飘洒之时,就表明欢乐与决绝的开启。
刀枪交错,人马哀鸣,两军之战,相接便为白热。
王辉出枪如龙,莫看他曾以儒将著称,可在战场上也是一员骁骑,手中的枪在此刻已吞噬五人性命,但这并不能让他满足,他还在寻找,寻找那背插战旗之人。
透甲枪,一枪能透人铠甲,裂心肺,洞穿其身。
而黄烈更是用透甲枪的行家,手中兵刃虽然出入的速度不快,但是每一个被他刺中的人,都只会在咽喉上留下一个窟窿。
六棱、近乎半尺长的枪头,只要被戳中就绝不会有生还的希望,黄烈也在寻找,他的枪下不想只成为这无名之辈的终点,他也在寻找,寻找那个他想要找到的人。
终于,黄烈看到了战场上纵横的王辉,而王辉也注意到了你那身背战旗的勇者。
对视。
凝神。
而下一刹那,两人几乎同时催动坐骑,手中兵刃抖出一股罡风来,就看两人一个从西往东,一个由东往西,两马错镫的同时,两条银龙便就缠在了一处。
黄烈的透甲枪重而稳,一枪戳来如山压顶,王辉的枪,灵且轻,纵然泰山于顶,却也能以流水之势将那可怕的重量转移他处。
二人这第一轮交手,各自仰仗所长竟弄了个平局出来。
“好重的手!”
“好灵的枪!”
二人回马的同时,各低估了这么一句,然而下一刻对面而驰的两人还未交错便已处手,王辉的枪头点着地面,往起一挑,带着极北的冰碎直奔黄烈坐骑的咽喉。
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这道理用在什么时候都合适,王辉既知他枪重,自不会与其较力,只要将他的马朔到也就够了,所以这一枪他特意挑选了这么个刁钻的角度,目的就是想要这一枪将他掀翻马下。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的选择同样也是黄烈的选择。
沉重的透甲枪此刻展现出非比寻常的速度,已到了那战马的颈前,王辉见此不觉心内一惊,但下一刻直接扯出了自己腰间的宝剑将那透甲枪挡住。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