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迷路了。”那年轻人说道。
“嗯,继续清点人数。同时,派出全部探马,让他们装扮成草原牧人,向预定区域渗透,将所有情报快速传来。记住,不准打草惊蛇,违令者,斩!”年轻将军淡然说道。
“是!”那年轻人快步走出帐篷,执行任务去了。
“我能闻到你的气息了,郭羊,你这个狗杂种!”年轻将军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
阿木被临时编入一个百人队,他们的驻地在一片树林里,此地虽说荒凉,但毕竟还有几眼泉水,足够一百人马用的。
他们没有帐篷,就地砍伐了一些木头,搭建一排简易的窝棚,铺上羊皮就藏匿起来了。
他们在等待命令,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阿木看起来沉默寡言,被其他人呵斥也从不还口,只是腼腆地笑着挠挠头,所以,理所当然地成为伺候大家的狗腿子,主要任务是外出打猎或抢劫牛羊,回来给大家炖肉。
与阿木一起的,还有一个老兵,头发花白,一脸黧黑,看起来苦哈哈的让阿木心里难受。
那是个可怜人,据说三个儿子都死在战场上,连尸首都寻不见了。原本,像这种情况,他是不用再当兵的,但燕国男丁太少,又急于扩军,便一绳子也将他给拴了去。
他没什么本事,只能在天水寨给那些骑兵当伙夫的,此次,骑兵倾巢出动,他也就跟来了。
那老兵跟着阿木出去了两三次,每次都絮絮叨叨地说自己的不幸,低声咒骂那些周人和商人,觉得这些年来,他受的苦都是因为那两个该死方国争夺天下,才弄死了自己的三个儿子。
“你恨周人多些,还是恨商人多些?”有一次,两个人抢了半群羊,一边往回走,阿木一边随口问道。
“当然恨商人多啊。听说商人的那个纣王真不是东西,养了一个妖狐子当王后,害死了很多大忠臣,发明了炮烙之刑,还听信谗言,割开孕妇的肚子,以验证其腹中胎儿男女。唉,天下不幸,怎么就出了那么一个狗杂种,害苦了天下黎民啊。”
那老兵絮絮叨叨地说着,还朝地上啐了一口痰。
阿木盯着那口绿汪汪的浓痰,脸色有些难看了。
“那你说,弄死你三个儿子的是谁?是那个商纣王吗?”阿木淡淡地问道。
“咳咳……那倒不是。我两个儿子是燕国征服东夷部落时死掉的,小儿子最冤,他是当兵的,在攻打孤竹国时,因为宰掉了七八个不长眼的小商小贩,竟然被自己的长官弄死了。你说那些商人,本来就是贱民,比奴隶好不了多少,弄死就弄死了,还追究责任?唉,真是没天理了!”
老兵骑着马在前面走着,长吁短叹,好像有无尽的心酸,丝毫没有察觉阿木早就变得铁青的脸。
“狗杂碎!”阿木咬牙切齿地说道。
“谁?你在骂谁?”那老兵愕然回头,憨厚地看着阿木问道。
“说你呢,老狗。”阿木突然展颜一笑,似笑非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