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来一场决斗了。
“杀!杀!杀!”
数千人齐声大喝,声势浩大,惊得远处的那些秃鹫哗啦啦飞了起来,盘旋好一阵子,这才继续落到那些高度腐烂的尸体上啄食。
十名燕地壮士精神大振,像打了鸡血似得,齐声暴喝,又向前跨出一大步。
十个草原人回头向帐篷那边看了一眼,似乎在抱怨那些自己人,是不是也该弄出一点动静,给他们鼓舞一下士气。
阿木等人却对此漠不关心,只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雨刷刷刷下着,弄得大家都像落汤鸡。
燕地壮士的阵势的确有点门道,同进同退,并肩作战,在步兵作战中甚至可以做到以一对三,看起来不好下手。
眼看着那十个草原人就要被逼得退出决斗场地了,大家开始鼓噪,嘲笑,咒骂,吐口水,就差手提宝剑亲手上场了。
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十名燕地壮士发一声喊,骤然出手。
一剑,也是十剑。
列阵之下,十剑也是百剑。
剑气纵横。
十把宝剑,剑剑刁钻,剑气笼罩了那十个草原杂碎,让他们避无可避。
那十个草原人似乎有些慌乱,笨拙地举起手中鞭杆,试图抵挡那快如闪电的十剑。
“嚓”一声轻响,十根鞭杆应声而断。
十剑激射,直奔咽喉。
那十个草原人笨手笨脚地一个懒驴打滚,堪堪避开那要命的一剑,在烂泥里翻滚了五六下,这才跌跌撞撞爬了起来。
他们一个个满头满脸都是泥巴和青草叶子,看了看自己手中不到一尺的鞭杆,面现尴尬。
“杀!杀!杀!”
诸侯国将士群情激奋,齐声暴喝。
“杀!”
十名燕地壮士齐头并进,骤然又是一剑。
那十个草原人的罗圈腿在烂泥里跑不快,眼看着十剑猛刺而至,像十个蠢货一样,又是一个懒驴打滚。
他们看起来太狼狈了,让人觉得牙痒痒,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杀!”
燕地壮士一鼓作气,刷刷刷接连三剑,终于将那十个草原畜生给逼到了木桩跟前,退无可退。
那十个草原人手脚倒也麻利,在十柄宝剑中间连滚带爬穿过去,跳到了决斗场中间。
“杀!”
十剑毫不犹豫,瞬间刺出。
终于,有人挂彩了。
一个草原人的胳膊中剑,鲜血长流。
远处,草原人好像吃了一惊,纷纷站起来,跨上马背,疾冲而至,稳稳地停在圈子外面,好像就要出手救人。
诸侯国将士轰然鼓噪,破口大骂,让那些草原人滚回去。
阿木坐在马背上,看着自己的十个人像十条落水狗,被燕地壮士追得抱头鼠窜,脸色有些难看。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勒住马头,慢慢向后退了几十步,提了一囊马奶酒,慢慢喝着,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决斗场上,战斗进入白热化,那十个草原人终于从最开始的不适应,进入角色,展开笨拙的反击。
他们提着不足一尺的鞭杆,一边躲避那十柄青铜宝剑的凌厉攻击,一边东跳西窜寻找机会反击。
燕地壮士越打越顺手,配合也越来越默契,一步一趋,一进一退,皆有章法。
那十个草原人像十个小丑,越打越不像话了,甚至,有人还抓起一把烂泥,当做暗器抛向对手,引得众人一阵笑谈怒骂。
阿木坐在马背上,摇头叹息,低声给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说着了几句什么。
燕国的老将军半眯着眼睛,对决斗场上的情景根本就没在意,他一直在留意着阿木的一举一动。
他得提防这个小畜生使坏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