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等价交换这一种可能了,不如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白惊讶于在强烈的刺激之下,次仁格桑居然找到了反击的办法,他目光中的玩味又浓重了三分,唇角漫不经心地勾了起来,声音却依旧还是淡淡的。
“作为一个十九岁的少年,你识人阅人的能力确实不错,不过火候还不到。”
“不用给我戴高帽了,我没有什么识人阅人的能力,就事论事而已。”次仁格桑骤然抬起了头,定定地看着白,“你应该知道,窥探都是互相的,没有人可以对另一个人的情绪感同身受,可以理解必然是因为有所经历。你能把我的心思看得这么透彻,字字句句都戳到我的伤口上,不就是因为你清楚我的伤口在哪里,或者换个说法,我们两个同病相怜吗?”
白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而这句话也确实在他的意料之外。
于是他惯然笃定的表情出现了一秒稍纵即逝的意外,这才将次仁格桑的话低低重复一句。
“同病相怜?”
“难道我说错了么,我对央金的感情藏得有多么隐晦,你就有多么可怜。连那些细枝末节的爱慕都看得出来,难道不是因为你有着同样的隐晦情绪么?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本就虚无缥缈,你对我了解甚少,没有见证过我和央金的相处,却能这么精准地猜到我的心思如若不是你也心底有所爱慕又不肯承认,还有什么别的更合理的解释吗?”
对于这些质问,白只是淡淡地听着,仿佛在欣赏次仁格桑的恼羞成怒。
“你们少年人的心思,难道还不好猜么?我只是很了解你而已。”
“不,你不了解我,至少在感情这个层面,你并不了解我。你只是了解某种特定模式之下的相处中,身处于我这个身份的“你”,到底是怎么一种心理状态,才能将心比心地推断出我的心理状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心底也有一个高高在上到你无法觊觎的女孩,你渴望着她、爱慕着她,又偏偏拿她没办法,只能将过分多的情绪许给未来,无限期地拖延下去。否则你怎么会知道我对央金到底是亲人之间的依恋,还是爱人之间的眷恋呢?”
“分析得很有理有据,可是我为什么这样做呢?”
“为什么你急于像我证明央金待我是真,想要看我在知晓这一切之后会做出何种反应,到底是你期待我的反应,还是想要通过我的反应确认什么呢?”
白这次已经懒得应和了,而次仁格桑更像是因此而确认了什么,继续说了下去。
“白我姑且这样称呼你,你口口声声说让我知晓真相,其实你只是把我当成一种投影,想要看我最后会如何选择,对吧?感情之间的共性让你足够了解我,那么你足够了解自己是怎么想的吗,透过我和央金的感情,你是在看着谁和谁的故事呢?”
随着次仁格桑的话音落下,白的目光渐渐变得深远。
他素来冷静自持,很少会因为旁人产生情绪波动,可是但凡是个凡人,就会有七情六欲,也少不得软肋,即便是白也不免其俗,只不过他的情绪藏得比旁人更深而已。可是次仁格桑不经意间的几句猜测,却歪打正着地说穿了他的内心。
次仁格桑的话分析得不错,他的身上确实有着利用价值,确实有一些事是只有次仁格桑可以去做,而白没有办法做的,这些事情足够慎重,不然白也不会亲自来西藏一趟,还跟这个普普通通的十九岁少年废了如此之多的口舌。
至于感情方面的分析,也确实有一些感情正如次仁格桑所说,大抵是因为遇到的女孩子身份上的共性,白与次仁格桑在某些情感的体验方面,足以称之为感同身受。
而此刻,白想的是来西藏之前,夏眠柔美动人的笑意。
“计划到了现如今,容不得一丁点的闪失,可是现在的突发情况不可控制,雪山的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