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还要辩三分的样子,白亦从深感十分有趣,而现在何大小姐彻底偃旗息鼓,脸颊微微泛起一点点红,精致的嘴唇碰了碰愣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更是尤为漂亮。
人来人往的机场,每个提着行李箱的过路人都显得神色匆匆,很少有人乐意停下来认真欣赏些什么,可是白亦从却拿出了极大的耐心去欣赏身边的女孩子。破云的天光顺着透明的落地玻璃照射进来,宛如在何漫舟的身上镀上一层暖色调的滤镜,那灵动而美好的神态也多了些许柔和,就好像古灵精怪里都掺杂着温柔。
细水长流的欣赏,确实很漂亮。
大抵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给她加上层层滤镜,一点点小细节都显得可爱,就比如白亦从看何漫舟,最初从未觉得自己如何偏颇,现在越是越发感受到了偏爱。
情绪化如何漫舟,心情好的时候看什么都好,哪怕是在绝境之中都能自己给自己找到开解的办法,顺带着用附赠的乐观去宽慰别人。而刚刚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如同受了伤之后孤孤单单舔舐小爪子的猫咪,很让人忍不下心来。
她的心思需要细腻地照顾,甚至是小心的呵护。
但是又有何不可呢。
女朋友不就是用来惯着的吗?
而反观何大小姐那边,被好一通挤兑已经很害羞了,再对上冰山白某人的骤然沉默,以及唇角隐约浮现出来的笑意,她更是觉得相当抹不开面,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在短暂的说不出话之后,何漫舟当即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地扯回话题。
“除了大祭司的谎言,事情还有一个疑点......”
“什么疑问,你说。”
“让我们按照正常人的思路来分析一下这些事情啊,楼兰小公主和十二姽女是神女降世之后的唯一幸存者,理应当见证了神祗降世的全部灾难,说一句承受灾难,又碰了大运好不容易才终于死里逃生都不为过,那么她们为什么还会想让巫族的传承延续下来呢?”
何漫舟说得不错,这是最直白也最简单的事情。
如果明知道一件事情是在自寻死路,谁又会耗尽心血去做呢?
可是十二姽女和楼兰小公主现在的所作所为,不正是在这样反其道而行之吗。
“这也是我始终想不明白的地方,巫族的传承延续了千年,到了现如今,族人们固然是被大祭司欺骗的,这可以理解为隐祸,可是最初十二姽女又是怎么想的呢?”
何漫舟微微皱着眉头,伴随着思考,她的手指在行李箱的拉杆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她们最初为什么要做这些,仅仅是为了证明对楼兰公主的衷心吗?”
“这是目前为止最合理的解释,当然也不排除十二姽女根本无法脱离命运,才被迫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试想一下,人在绝境之中难免会迫切抓住一些什么,并当作救命稻草,死也不肯放开,面对无法战胜的邪神,或许楼兰公主就成为了她们心中的救命稻草。
“对,所以我才会觉得不正常。”
白亦从微微侧过了头,等待着何漫舟接下来的发言。
“你想想,白亦从.......”何漫舟斟酌着语气,仔细咀嚼着这几个故事的前因后果,“楼兰小公主当年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才平息神祗的怒火,就像你说的,她是楼兰幸存者心中的救命稻草,宁可沉睡千年都要终结神女。按照常理来说,小公主才是最想让一切彻底掩埋的人吧。现在她苏醒过来,居然布下如此大局重新召唤神祗,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或许是因为,复仇?”白亦从淡淡应道。
“人非圣贤,没有谁可以做到足够的宽容,千年之前楼兰公主遭遇了一次背叛,千年之后巫族的族人再次离她而去,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难免会有些偏颇。她想要巫族甚至世人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