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的隔阂不是仅仅靠关心就可以融化的。
她的偏执在很多人看来不过只是可笑,背后的意义其实没人愿意去深究。
如果囿于那些毫无证据的发言,想必在找到老何之前,自己反倒会被身边的人觉得不正常,甚至被迫去看心理医生吧。
大抵是从那时候开始,何漫舟第一次学会了收敛。
所有人都觉得她活得透彻,肆意张扬,随心所欲,就好像一清如许可以看到潭底的溪流。可是藏在她心底最深处的东西,她已经拒绝再跟任何人分享。
就比如现在——
老何的手札是绝对的秘密,就像当年何盛选择独自处理这些,不愿意跟相识几十年的考察队交实底一样,何漫舟当然不会傻到把这些被保存着的事情公之于众。不论是那些纠缠着她的可怕梦境,还是现在突如其来的手札,都是不可以讲的秘密。
还有谁谁是可以相信的。
沈川源?
何漫舟第一时间就想到自己的大师兄,可是不知怎么,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就散在脑海里了。且不说沈川源最近不在z市,即便他在又能怎么样?
他不是当年的知情人士,不知道当年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感同身受呢。
但,白亦从是不一样的。
这就是何漫舟迫切想见白亦从的原因,对于这个素未谋面,只出现在老何日记本中直言片中的记载中的人,居然在最开始就莫名激起了何漫舟的某种同病相怜。
他们都是藏着秘密的人。
何漫舟很久以后想起自己对白亦从的第一印象,好像从那时候开始,就注定了以后命运刻下的许多曲折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