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又赶紧往回找补了一句,“最近降温嘛,莫城这些天冷得很,又赶上年终岁尾,还是应该多注意保暖的......就连这一条商业街都提前关门好几家,乐意出门的都少的呀。”
“再冷也比不上北方。”沈川源笑道,“倒是你,天这么冷了还要看店,辛苦了。最近生意还好吗,怎么没有提前进入假期?”
“怎么可能好啊,要过年了,连进店的客人都少,更别说买东西的了。过年了嘛,大家都是要回家陪家人的,谁会特意来莫城啊。”阿彩小声嘀咕一句,然后又有点小委屈地补了一句,“说到这里,我还以为你年前不会过来的......”
镜片遮挡了沈川源的视线,把目光中的锐利尽数遮挡起来,只剩下从容而文雅的笑容。
“怎么会?”沈川源微微一勾唇角,“既然是之前就已经约定好的时候,我当然会过来,如果计划有变动,会提前告诉你的。”
“那我们说好了,下次要来之前......记得告诉我,我也可以准备一下。”
“所以,你是在特地等我吗?”
对上沈川源笑吟吟的眼眸,阿彩下意识想要反驳,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被咽回来了。
这种时候直接承认下来明显有点丢人,但是反驳的话有显得太过违心了。不然怎么解释姥姥催了好几天,自己还非要在阿秀刺绣守着,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过来的人呢。
像是看出了女孩子的羞涩,沈川源没有继续确认,反而不动声色地聊起了别的。
在人情世故方面,他总是从容而熟稔,只要他愿意,稍微花一点心思,就完全可以让跟他打交道的人觉得舒服。哪怕是社交场上的尔虞我诈沈川源都游刃有余,更不要说面对一个才刚刚成年,并且对他有着明显好感的小姑娘了。
“说起过年,今天已经是大年二十九了,怎么还没有回到家人身边?”
阿彩心说,还不是因为在等着你啊,刚刚没否认就是变相的承认了啊,这人怎么会这么迟钝,连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都听不出来。
可是这样带着抱怨的念头才刚浮起一点点,就被阿彩为数不多的理智压制了下去。
要是沈川源听出来了,那就太尴尬了,毕竟这种朦朦胧胧的少女心事无非只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要是真的被当事人知晓,把那层窗户纸捅破,反倒显得有些上不去下不来了。
这样想着,阿彩斟酌着语气开了口:“姥姥年纪大了,平时很少来店里,都是住在莫城郊区的村子里边的。但是刺绣店总得有人看着的嘛,我刚好懂一些刺绣,当然要帮姥姥看店了。不过.....我明天就不会过来了,生意的事情等出了正月再说。”
“看不出来,你不但刺绣很厉害,还很独.立。”沈川源的眼眸微微弯了起来,“不过,一个人看店不太安全,如果条件允许可以考虑把姥姥接过来,你们两个人互相之间也有个照看,再说,小女孩的身边怎么可以没人陪着呢?”
“我才不是小女孩,也不需要别人陪着我。”
要是放在平时,这样的问题阿彩一定懒得理会,还会觉得这个人宛如太平洋警.察,管得也太宽了点。
阿彩个子不高,脸长得也显小,所以明明已经成年了却还像是个初中生一样,时常被不知情的人士询问,“小姑娘,今年上初几了”,“怎么这么小就来看店,不上学的啊?”之类云云。一次两次阿彩还乐意解释,时间长了,再听到这样的话她只能的心烦,直接内心好感分值狂降好几百,再也不想搭理这种无聊的人了。
毕竟,在特有的少女时期享受不到女孩子特有的清纯与美感,只能被当成小孩子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很难受的事情。这意味着女孩子被剥夺了放肆独自美丽、笨手笨脚打扮,和在喜欢的人面子展示自己最稍纵即逝的美的权利。
尤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