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从点了点头,面不改色地安抚了一句,又继续说了下去。
“当时以你的名义拍下来,是我有所考量,白穆心思深沉,如果由我亲自出面,想必他会深究我为什么要拿到这块怀表,反倒把背后的事情牵扯出来。可是由你来做这些,就是反其道而行之,让他看不透这背后的虚虚实实了。白穆越是想要算计我,把你当成我的把柄,就越是觉得这件事不能理解,琢磨不出我们的真正意图。”
“所以那时候你说的另有用途,指的就是开启遗王宝藏吗?”
“对,白家内部出现了一些问题,白家其他三脉不知为何居然发现了遗王宝藏的秘密,尤其是我二叔白穆。这些事情不方便细说,我也正在调查之中。但是不论如何,不能让这东西落到他们的手里,关于遗王宝藏背后的事情我告诉过你,其中利害关系你应该清楚。楼兰古国的事情是绝对的禁忌,知道的人越多,就会让局面更加恶化。”
这番话白亦从的语气很平淡,可是正因为极其平淡,才显得有些慎重。相识以来,白亦从很少用这样严肃的态度面对问题,就好像不论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足以让他皱一下眉头,足以见得这次遭遇的问题有多棘手。
按道理讲,作为半个当事人的何漫舟应该很慌,毕竟她和白亦从共处在同一条船上,白亦从摊上事,对她来说有没有直接影响姑且另算,但怎么着也不是好事。不过,何漫舟的脑回路很奇特,她顺着白亦从的话想了一下,重点完全偏移了。
“禁忌还告诉我啊,今儿带我来朝晖山,你很信任我嘛?”
“这些事我不介意告诉你,但是不能让白穆知道。”白亦从目光淡淡从何漫舟的身上扫过,有些认真地补充了一句,“你跟他们不一样。”
就是这么再简单不过的话,却让何漫舟的心底骤然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