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白亦从低着头看向何漫舟,唇角不经意地勾起了一点,像是在调侃她一样。
所以开口时,白亦从低沉好听的声线里是闷着及不可查的笑声的。
“就这技术水平,还想考我?”
何漫舟:“........”
这是什么操作啊,白亦从,你不知道这样我会很害羞的吗?
随着这一声低笑何大小姐终于回过神来,她也不知道白亦从是故意在撩人,还是不经意的直男无意识撩,就造成了如此微妙的化学反应。千言万语哽在唇边,可是当何漫舟眨了眨眼睛看着白亦从的时候,偏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而人家白老板却表现得十分自然,他不紧不慢地把眉笔旋了回去,像是做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也深感这一切没有解释的必要。
一时之间,何漫舟的心间思绪万千,她不知道是该感慨在擅长的领域被对方打败,会产生何种无法描述的挫败感。还是该感慨白亦从这样的举动实在是过于亲密,居然让她想到了倚天屠龙记里,最后归隐之时赵敏让张无忌替她画眉,两个人柔情蜜意的场面。
“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
难不成白亦从这个跟古玩打交道的人,会不知道在古时男子给姑娘家画眉是什么意思吗?
那是花前月下,也是两心相通啊。
欧阳修的那首《南歌子·凤髻金泥带》最后一句,写的分明是“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鸳鸯,鸳鸯。
只羡鸳鸯不羡仙,放在古时候,所谓定情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