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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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密林之地,寒风中见一黑衣男子以极快的速度在林中穿梭,行至满是坟墓之处方才停下。
他摘下面巾,眼眶微红,提着两坛酒一步一步走至最中间,墓碑上写着:祖父悬济之墓。
“祖父,我来看您了。”悬未缺席地而坐,将一坛酒放在面前,揭开,另一坛也揭开,与前面那一坛碰了碰,发出“噹”的轻响。
“祖父,我们有多久不曾一起喝过酒了?”将酒洒在墓碑前面,清冷的酒在暗夜中泛着思念的光芒,不知黄泉下的人能否感受到。
“祖父,这是九伯埋在院子里的好酒,之前还说等琉璃师姐嫁人之时才拿出来喝的...”
“你还记得之前我们去陈家庄时,九伯曾说等您回来一起将这酒喝了吗?”
说到这里,泪终是滴落在酒坛之上,“叮”的一声轻响划过夜空,落入密林之地的泥土里。
“师父,琉璃师姐,似是被绑到了雁凌关...”
“寒雀师兄,加入了生死门。”
“十年前,他好不容易才从那里九死一生的爬出来。”
“祖父,您说,人这一生为何会有这么多的磨难?”
“寒雀师兄做错了什么?琉璃师姐又有何错?”
“为何恶人仍逍遥法外,而他们却正饱受困苦?”
“啪啪”几声掌声起,悬未缺眼睛一缩,将酒坛放下,转身。
“师弟,好久不见。”
看着他还如从前一模一样的站在自己面前,悬未缺心中的怒气更甚。
穆如风的身后跟着两人,一人是杏林院的弟子,出事之后未曾离开,在见到对面之人之时,似也有些心虚,慌乱中低下了头,另一人便是华年,她冷傲的侧身抱臂而站,整个人散发着恐怖的肃杀之气,似是她天生就属于黑夜。
“哼,上次让你侥幸活了下来,今日定不会让你活着离开,也好让你在此好好陪你祖父说话。“
穆如风扬手制止她,上前几步看向对面的男子,与从前的风流倜傥相比,如今倒成熟不少,也沧桑了不少。
“师弟,一年多来,你过的可好?”
悬未缺不屑的勾起唇角,“在我祖父的院子里,你可睡得安稳,金苍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