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认识到了这两个衙门存在的必要性,并慢慢将之恢复如常了,他又接连遇到了数件大案。
如果说仙游公主在皇帝的安排下悄悄离京前往江南这件事,因为他并不知道,所以没有受太多牵连的话,那接下来,无论是禅堂寺的皇家珍宝被劫案,还是影响更大,性质更恶劣的扬州知府自杀并惨遭灭门一案,东厂在其中都扮演了无能的角色。
若非是皇帝还顾念旧情,只怕早在一年之前他的东厂督公之位就要被撸下来了。
接连的大案压得江棕已经是喘不开气了,特别是在扬州知府自杀一案上,他更是不知多少次被皇帝叫过去质问。
虽然最终这件案子早早结案,但在暗地中,无论是他手下的东厂还是锦衣卫其实一直都在调查,可却一直一无所获。
好在在这件事上还有锦衣卫与他同病相怜,所以他身上的压力倒也没有太大。
但他的霉运却并没有就此结束。
仙游公主朱瑾萱逃离皇宫之后,他的噩梦才真正的到来。
因为这件事事关天家威严,事关仙游公主这位皇帝亲妹妹的安全与清誉,所以注定不能将之公之于众,大肆搜寻。
于是,这件苦差事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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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大,人口之多,想要从中找到一个人本就是一件相当于大海捞针的事,更不用说,种种原因已经等于提前将他手下的东厂的手脚都捆缚住了。
以至于,他哪怕对手下那些人的无能再过盛怒,都不敢轻易的去处罚。
毕竟,人手有限,他处罚一个人,就等于是少了一双可能发现朱瑾萱踪迹的眼睛。
他只能用皇帝对待他的方式去对待那些手下。
责骂、怒骂,换着花样的骂。
。。。
站在乾清宫的门口,江棕的脸上满是苦涩。
他都已经有些记不清这是这个月里皇帝第几次召见他了,不过,对于皇帝召见他的目的,他却是早已经一清二楚了。
毕竟这个月里他每一次被皇帝召见都是因为同一件事,当然,被骂也是因为那件事。
不过,这一次他却是猜错了。
。。。
“扬州知府一案可曾有新的进展?”
当江棕紧低着头,心中叹气,准备再度接受皇帝的怒骂、呵斥之时,皇帝却语气平静的问起了另一件事,以至于江棕都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禀陛下,是有一点微小的进展。”
好在,他还是及时的回过了神,连忙回答道。
“哦?”
皇帝本以为朱瑾萱的信上只是为了给她自己开脱所以故意夸大了一些,却没有想到,这件他原以为不会再有什么进展的悬案,竟然真的有了新的进展。这不由的让他脸上露出几分惊疑与好奇。
“禀陛下,奴才也是今日才刚刚得到应天镇守太监吕中行送来的消息,他手下的番子抓到了一个关键人物,此时正在紧急的进行审问。”
虽然不知道皇帝是从何处知道这个消息的,但江棕却不敢有半点的隐瞒与犹豫,立刻禀报道。
“若是一切顺利,撬开此人的嘴,便能从此人口中知晓当初雇用那伙倭人杀手的幕后之人。”
“哦?!”
这一次,皇帝的口吻变为了期待。
“那吕中行可曾禀报是在何地抓住那个犯人的?”
不过当皇帝的眼角瞟到了胡啸林那封随着朱瑾萱的信函一起送来的密信之后,不由的心中一动,没有再追问何时能够撬开犯人的嘴,而是问起了另一个他关心的问题。
“这个,虽然吕中行未曾细说,但应当是在福建布政司境内。”
尽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