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是与谢老三那边相似的对话响起,唯一不同的,是心月狐没有让送热水的驿卒进门,而只是让他将热水放在门口即可。
在住进驿站,进入房间之后,她便将穿在身上两日没有脱下的六扇门官服脱下来扔到了一边,此时只穿着内衣,她又不愿再将那满是汗味的衣服再重新穿上,最好的解决办法,自然便是先让驿卒将热水放到门外,待其走后再开门将其端进来。
外面的驿卒似乎没有料到心月狐会这么吩咐一般,所以愣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
“那小人就将热水放在这里了,大人可千万不要忘记了。”
伴随着木盆轻微与土地碰撞的声音响起,门外驿卒的身影站起身后看起来就要转身离开。
“对了,还有一事,小人好像忘记与大人说了。”
但就在门外驿卒的身影刚刚转身之际,他又重新转了回来,并再度开口说道。
“今日正午有一位六扇门的上官交给了小人一块木牌,并叮嘱小人让小人交给之后赶到的六扇门的上官,之前小人一直都在后厨忙碌,所以未曾来得及,现在小人可以将这块木牌交给大人您吗?”
“砰!”
“当真?!”
心月狐似乎被对方的话惊的直接从床上掉了下来一般,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但马上,她便一副顾不得疼痛的模样,语气十分急切的开口询问道。
“额,嗯。。。
若是小人没有认错那位大人掏出的令牌的话,而且没有幻听的话,这件事应当是真的。”
驿卒似乎被心月狐的动静吓了一跳,但回过神来后,马上用带着一丝玩笑的口吻开口说道,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替心月狐缓解一下她弄出的动静。
“你在门外稍等一会儿,待我穿上衣服之后立刻与你开门。”
心月狐的声音似乎更加急迫了,不过急迫之中,还伴随着一阵难以自已的惊喜之情。
紧跟着,略显嘈杂的声音响起,心月狐将被她甩在桌上的六扇门官服捡了起来,重新穿上,而且似乎是因为太过着急了,还撞上了凳子,不由的发出一声低沉的惨呼,伴随着凳子倒地的声音一同响起。
“嗤!”
不过,当心月狐房内的嘈杂声响结束,并走到门边准备给门外的驿卒开门之时,下一刻响起的,却不是门轴转动之时的刺耳声响,而是利器划破纸张之时所激起的细微声响。
“哼!”
下一瞬,一声声音不大,但却足以将利器划破纸张所激起的细微声响彻底压下的闷哼声响了起来,那是努力压抑着剧烈痛苦之际才会响起的,由人的喉咙所发出的声响。
“砰!”
房门终于打开了。
只是,却并非是被打开的,而是被心月狐那看起来不算粗,但却蕴含着不菲力道的小腿,牵动着那双被许多“儒家君子们”所鄙夷嫌弃的“天足”,一脚踹开的,而且,因为承受的力道实在是太大,整个门板也已经与门轴彻底脱离,然后在重力与余力的双重作用下,狠狠的砸到了已经反应过来,双手护住了脑袋的驿卒,不,天衍门的刺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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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此时看起来有些凄惨,左胸被心月狐之前隔着房门刺出的剑扎出了一个窟窿,正在汩汩的向外冒着鲜红的血液,整个人被房门砸下的力道砸倒在地,尽管他已经用双手护住了脑袋,但门板砸下后,还是顺着手部,砸到了左脚。
心月狐自然不会因为他此刻的凄惨而对他有半点的怜悯,相反,见对方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依旧强行晃动身体,勉强避开了心脏被刺中的局面,立刻剑如电出,这一次,她的目标是对方的喉咙。
虽然左胸的伤口而头上抵挡门板的两只手全都传来了剧痛,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