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有人受伤,围观百姓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受伤的,该不会是铭王殿下吧?
众人心悸之余,愈睁大了眼睛朝着台上看去。
紧接着,又是一声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
行刑台上的鲜血,更多了,汇成了一条小小的溪流,在行刑台上蜿蜒流淌。
很快,台子上两个人的身法也越来越慢,已经可以被看清了。
这时,人们终于现,受伤的并不是燕凌寒,而是与他对阵的那个人。
片刻后,燕凌寒退出几步开外。
而那人却是体力难支,他背上的廖思敏也滑落在地,出一声闷响。
奇怪的是,廖思敏的身上,也有血迹。
众人定睛一瞧,现那中等个子的男人伤在心口,且是一道贯穿伤,想必,是铭王殿下的剑刺破了他的胸膛,连带着也刺伤了廖思敏。
只是,廖思敏倒在地上之后,出一声惨叫,眼睛睁了几睁没睁开,很快又闭上了。
那男人不敢相信,颤抖着手伸向了廖思敏的鼻间,却又猛然抽回了自己的手。
没气了。
“啊——”一声痛呼,几乎响彻天地,听得人心里毛。
片刻后,他捡起了自己的匕,目光决绝而凛冽。
“铭王殿下,小心!”有人忍不住惊呼道。
处在气头上的人,往往能爆出强劲的能量,是不能小觑的。
此人刚才的那声痛呼,可见是被伤到了极处。
然而,此人拿起匕之后,对准的并非是燕凌寒,而是他自己的心口。
那一道贯穿伤没能要了他的命,可他,自己又补了一刀。
顿时,血流如注。
他扔掉了手里的匕,撑着身子朝着廖思敏爬过去。
每爬一下都格外艰难,但是他强撑着,并不放弃,一下又一下。
有暗卫上前,要给他一个痛快,也为了以防万一,被燕凌寒阻止了。
他看着在地上爬着的这个人,微微皱眉。
地上,很快延伸出一道长长的血迹,而那个中等个子的男人,终于用自己的血手碰到了廖思敏的丝。
就在这一刻,他笑了。
这笑容让人意外,可看到这笑容,却没有人感到害怕。
因为这笑容竟然是如此的天真无邪,就像是一个孩童终于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糖果,笑得如此纯净,不掺染任何的杂质。
最终,这笑容凝固,他死了,以微微触碰着廖思敏丝的姿势。
燕凌寒看了一眼,只留下一句“将这二人合葬。”
之后,他便去找赫云舒,与她一同回铭王府。
回府的马车上,燕凌寒格外沉默。
“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真幸运。”
“什么?”纵然是聪慧如赫云舒,也被燕凌寒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闹糊涂了。
燕凌寒侧身看向赫云舒,黝黑的眸子潋滟如秋水“我真幸运。我爱的人,幸好也爱我。”
赫云舒握住燕凌寒的手,道“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说这个?”
“那个男人,想必是爱极了廖思敏的。可廖思敏,也必定是看不上他的。”
听燕凌寒说出来,赫云舒就明白了。
那个男人在看到廖思敏死了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为廖思敏报仇,而是刺死自己,了结自己的性命。
这是只有在极度悲伤的情况下才会做出来的事情。因为那个人太重要,所以她死之后,报仇与否并不重要。她死了,他便不独活,黄泉地下,陪她就是。
可即便是临死之际,他也并未去触碰她的身体,只是摸了摸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