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一些逃窜的流寇,其余皆被离夜他们堵在了水涧之中。
降者弃刀而出,顽抗者就地以火熏之。
水凌山上流寇上千,投降者竟不足一成,这着实是让人感到奇怪。
他们剿匪寇也不是一次两次,像此次这般投降者如此之少还是头一次见到。
这其中若是无人作梗,是万万不得信的。
流寇被除,水凌州内百姓两侧并排欢呼,喜迎慕容少将军等人入城,水凌州县也早就备好了宴席。
楚安坐在院内,想着她离开这半个多月,也不知帝都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本想趁十五结束之前将城西所有商铺放出去,看来是赶不上时候了。
这次回去,她可先将其他事情放下,但白宛如
她倒是要看看,若是她这个慕容府大少夫人被侮了清白,那会如何!
楚安看着塘中发愣入神,忽而离馥不满之声传入她的耳中。
“楚安,我说带你到这水凌州内玩玩你不去,明日我们可就要启程回帝都了。”离馥说着已经走到她身侧。
“怎么这么急?”楚安问道。
今日才剿了那些流寇,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善后。就算将这些交给水凌州县处理,那些投了降的流寇也定要跟着及时押入帝都,明日说什么也来不及。
离馥左右看了两眼,见四下无人附在她耳侧,低声说道,“慕容府孙小少爷下落不明,林家又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慕容修他能安心在这待着吗?”
楚安别开了视线,说道,“也是,不过孙小少爷吉人天佑,一定会平安的。”
“但愿吧,冤有头债有主,杨家的人可千万别对无辜的小孩下手。”
楚安微怔,问道,“你也相信是杨家的人回来报仇?”
离馥摇了摇头,说道,“皇奶奶说过因果报应,即使不是杨家的冤魂,那指定也是跟杨家脱不了干系之人。”
楚安仰头望着漆黑夜空,将眼泪生生憋了回去,原来离馥也知道杨家是冤枉的,大家都知道
在帝都时听着那些传言,她无时无刻不希望是真的。
她真的太想念他们,想得心如绞痛,每每以为自己都要窒息而亡,可又活了过来。
上天让她重活一次,既是帮她也是在惩罚她,而她这辈子注定不能安生。
等到那一天,他们发现了她的真面目,一定很后悔认识了她。
离馥还想说些话,转头见楚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闭上了嘴。
为何每次与她说话,总是觉得她眼里藏了许多事情,像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
不对!她从未看到皇奶奶眼底像楚安这般,有时沧桑疲惫,有时又如失去生息之人,要不是见她平常眼神灵动,她都怀疑五哥是瞎了眼了。
离馥这般想着,突觉得自己想得有些过分,便自顾自挠了挠脑袋。
夜间寒凉,两人在院中站了会儿,离馥便催着楚安回房。
她这个身子极其娇贵,受的伤还未全好,可不能再被这寒气侵袭。
“我说五哥也真是的,既然将你带到水凌州,那就应该好好照顾你,还让你受了伤。”离馥抱怨道。
楚安只是笑笑,既然离夜不将她被流寇绑走的事告诉离馥,那也只能委屈他担这个黑锅了。
两人正在廊下走着,离夜与慕容修从转角走来,还在谈论些什么。
楚安闻言顿立在原处,本想仔细听听他们说的是什么,谁知两人见她们便收了谈论。
离馥不明看着两人,开口说道,“五哥,水凌州县官不是为你们摆了宴席?这时候你们不应该与众将士举杯共饮吗?”
“明日启程,不宜醉酒。”离夜简单答着,却也是在告诉楚安他们明日就要回帝都。
“也是,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