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两国议和,“持续”了数月的两国战事以慕容修带回议和书而最终平定,不论是朝中还是百姓面上都是一派喜色。
而更是朝中大喜,夜王殿下要在静鱼镇迎娶云安郡主,此消息一经传回帝都,各路与夜王府有交情之人都想去参加夜王殿下与云安郡主大婚。
只是这静鱼镇山高路远,他们大多是朝中任职之人是不可随意离开帝都,便也只能遣家中长儿等携立礼前往。
皇宫内,离承独自坐在金銮殿龙椅之上,诺大的金銮殿将其衬得尤其微小,烛光倒映出他的身影在地,瞧着很是落寞。
殿外有太监迈着快速而碎而脚步走到他身侧,低声道,“皇上,刚传来的消息,静鱼镇那边到目前为止不曾出现任何差错,明日迎亲应是正常。”
离承抬眸,那双眼睛望着远处竟有种空落之感。
他的手中正握着一张大红请柬,他紧盯着其外大红色许久,这才缓缓打开。
这份请柬他大半个月前便已收到,难得五哥与楚安还会给他送请柬。
只是这红色的请柬很是刺眼,其上那黑墨写着的字更是刺眼。
在静鱼镇成婚,五哥与楚安这是怕他做些什么?所以连成婚这般重大之事都不回帝都而是在静鱼镇?
不错,原来五哥也是怕他的......
离承垂眸闭眼,合上手中请柬紧紧抓着。
罢了......
......
鸡鸣,空中繁星未落,静鱼镇上已起了喧闹。
今日是夜王殿下迎娶云安郡主的大好日子,静鱼镇乃至这附近十里八乡已无人不知。
竹屋内已有人前前后后忙碌着,其个个身穿喜庆,面上皆是带笑。
而身为新娘的楚安,早早已经被人拉起开始梳妆打扮,又因昨日紧张未曾安睡,此时是边梳着头边打着瞌睡。
当困意席来,她心中忽生了不想成亲想法,只愿能躺下歇息。
不过这种想法只是转瞬即逝,她想嫁给离夜已不是一日两日,而是想了许久许久,自是不能被这困意打败。
屋外渐渐吵吵嚷嚷,最多的便是欢笑,虽难以听清他们都在说些什么,但只是听着这笑声也能被染上欢喜。
尤其是流水叔那浑厚的笑声,引得原本困觉的楚安也笑开了花。
妆娘正帮着梳起发髻,离馥从屋外走进催促着,铜镜照出盛装之人,其女面含微笑满目期待,闻声往门口瞧了一眼。
这且离吉时还早着,离馥这催得让人无故紧张起来。
屋里屋外之人有条不紊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随着吉辰渐近楚安开始有些坐立不安。
她不想坐着,但因头上戴着的风冠有些重,若是单是她一人之力想要站起行走十分困难。
楚安微微侧头看了身侧扶冬一眼,本是想问着现在是何时辰,没想被在屋内乱走着的离馥听到,上前便是一番打趣。
说是她着急了,还佯装正经安慰着让她莫要着急。
楚安不理离馥打趣,她才不是着急人是否来接亲,只是这坐等着实在难受。
心中是欢喜着的,身子却是痛苦的,或许此刻便是像飞瑶说的那般,痛却快乐。
不知等了多久,屋外忽起了高喊说是新郎到了,楚安瞬间紧张而起,连着双手都忘记该如何摆放。
而本说着不要着急的离馥,也不知她是为何紧张,与扶冬扶冬两人也是一阵手忙脚乱,这才将她红盖头盖上。
媒婆从外扭着腰走进,手中捏着娟帕笑催着。
从外传来新郎二字时楚安因紧张而有些发晕,一时之间不知自己是身在何处又是要做什么,以至于何时被人扶出了房间,又是何时完成了那些礼跪等之事她也是迷迷糊糊,还有耳边传来流水叔的抽泣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