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酒入愁肠(1 / 2)

“贤哥”暂时寄居,在合租屋里;在周建涛卧室暂时打地铺。

小军放暑假后,一直干着他的兼职工作,因此白日里就剩“贤哥”一个人在屋子里。三个人很少见到“贤哥”活动,周建涛见到“贤哥”时,都处于微醺的睡眠状态,沉沉的呼吸里满是发酵的酒精味;小军和小红更少见到“贤哥”在屋子里走动,甚至同处一室少有谋面的机会。偶尔恰巧碰见“贤哥”,“贤哥”也是视若无睹,视而不见地,从餐厅墙角储存的一捆啤酒里,摇摇晃晃地拔出一瓶,用牙咬开,“咕咚——咕咚——”大喝两口,然后无力地拽过一把椅子,扶着掉在眼前的头发,无神地冲在场的其他人苦笑一下;又吃力地扶着桌子,撑起明显消瘦的身体,飘摇欲坠地走进卧室;其他人不一会便听见“哐啷——”一声,酒瓶倒地的声音,再去推门看时,“贤哥”已经赫然而睡。

“贤哥”是颗葱,不知被那股风,吹落在墙角的一粒种子,曾经挣扎了着钻出坚硬的、板结的土地,昂首在菜园的边缘,吸收着菜园里的养分;人们也总会在摘完菜,顺带在自己身上掐上几支;但现在,菜园子变成了水泥地,自己又从掐断的分支上繁盛起来,头顶的开出圆球样的花,却再也无人问津,置之不理,任其雨打风吹去,半空里飘摇——小军和周建涛看着“贤哥”的样子,不由得担心起来,两人正商量着想好好开导开导“贤哥”,小军的电话就响起来,小军看了看电话号码,山城的一个手机号码,纳闷地接通,轻声说道喂——

小军——我是张雪梅——鬼哥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他换号了吗?

小军松了口气,笑着说道雪梅啊——我还以为是谁啊——鬼哥电话应该是关机了,怎么了——你有事吗——不行我去叫他?张雪梅急忙说道先不用——郑老师葬礼上,匆匆见了一面,看他心情很低落——他怎么样?小军叹了口气,说道一言难尽啊——郑老师走了,王茜也走了,双重打击,能好吗——茶饭不思,工作也不找,醒来就喝酒,喝完倒头就睡——我和周建涛正商量着怎么开导,这样下去不就废了吗?

张雪梅惊讶地问道王茜——王茜又是谁?小军笑了笑,说道你这会方便吗,一句半句给你难说清,视频吧!小军便走进卧室,打开从网吧攒的二手电脑,登录后,把王茜和“贤哥”之间的“爱恨情仇”,一五一十地向张雪梅说清楚。张雪梅在视频上问道鬼哥没再联系或者找她吗?小军说道家里电话停机;问过宿舍的室友,也都不清楚;我找王茜的同乡也问过,说毕业后再也没见过,说是搬家了还是怎么了;反正就是无法联系,找不到——王茜要在,鬼哥最起码还能好点!

张雪梅听完,思忖了一下说道小军,你帮忙把鬼哥的电话,充上电,我晚一点给他打电话——我现在不方便行动,不然我都亲自来一趟!小军舒了口气,“呵呵呵”地笑着看见了,变成熊猫了——我现在就去把电话充上电!

小军说完,张雪梅便下线了;小军在“贤哥”的被窝附近找到小灵通和手机,两个都充上电;周建涛走过来,商量着说道小军,要不——我们去学校打会篮球吧?小军看了看卧室,坚定地说道可以——让贤哥也好好发泄发泄——或许会好点!两人便走进卧室,左摇右晃才把“贤哥”叫醒,“贤哥”睡眼朦胧,有气无力地看着满脸堆着笑的两人;小军说道贤哥,起来了,王茜好像回来了——周建涛愣了一下,勉强附和着笑了笑,“贤哥”揉了揉脑袋,翻身坐起来,跑进卫生间,洗漱一番,走出来问道小军,你说王茜怎么了?小军摆了摆手,说道王茜——没怎么啊——你先收拾——我们去学校打篮球——看晚上——小军故意欲言又止,没再继续说下去。

刚要出门的时候,“贤哥”的小灵通响起来,小军跑过去把正在充电的电话拿过来,递给“贤哥”,“贤哥”看了看号码,扶着椅子接通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