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摧毁或者大批缴获清虏所拥有的重炮。
至少在目前的情况之下,没有了足够多的重炮,清虏对于镇江堡城的围攻,就注定只能是围而不能攻,围也攻不下。
如果杨振麾下粮草不足,那他对此当然会有所担心,可是巧合的是,镇江堡城中的稻米起码还能再坚持三个月。
当初柳林等人押送到镇江堡城内的十万石稻米,几乎是原封不动地落入到了杨振所部兵马的手里。
十万石稻米说多不多,可说少也不算少。
尤其是在杨振麾下的人马只有一万多人的情况之下,十万石稻米已经足够他们在镇江堡城内坚持一年半载的了。
坚持一年可能会有些困难,但是坚持半年,却没有多大问题。
所以,正月初六的这场炮战结束之后,杨振虽然不知道城外的清虏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他直觉到这场镇江堡的保卫战稳了。
当然了,有人欢喜,自然也就有人忧。
就在杨振及其部下们欢天喜地兴高采烈地庆祝炮战战果的几乎同一时刻,身在威化岛清虏营盘之中的怀顺王耿仲明,却在自己的部将们面前暴跳如雷。
“混账,混账!石明雄、宋国辅,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下子丢了二十一门重炮,你们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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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顺王耿仲明在黄台吉的面前,一直都是一副温良恭俭让的模样,比恭顺王还恭顺,可是在自己部将们的面前,完全是另外一副嘴脸。
其在平日里就对自己的部将们视同家奴一样颐指气使,一旦稍有差错,轻则当众训斥喝骂一通,重则军棍马鞭伺候。
此时就是这样,对着两个被点了名字的部将一边喝骂,一边就将自己手里的马鞭子劈头盖脸地抽了过去。
“前几日叫你们值守重炮营地,你们一个劲儿抱怨诉苦,说道江上太冷,今日本王准了你们所请,叫你们移防回营,你们就是这样给老子移防回营的?!”
耿仲明噼里啪啦几鞭子下去,先是把跪在他面前的两个将领头上的暖帽也打掉了,继而又在这俩人的脑门上面皮上留下了一道道肿胀的血痕。
“皇上临行之前,亲下口谕,将军前所有天佑助威大将军重炮,一共二十八门,尽数交给怀顺王兵统带,交给本王指挥。炮呢?!
“二十八门重炮,你们弄丢了二十一门,你们说,你们叫本王如何向皇上主子爷交代?!炮毁了,你们回来了,你们倒是有脸回来?!”
怀顺王耿仲明越想越气,手里的马鞭不停地抽下去,直抽的跪在地上的石明雄、宋国辅两个一边本能的躲闪,一边高喊着求饶:
“王爷,王爷,是卑职不对,是卑职不对,可是镇江堡城头炮火十分犀利,卑职也没有办法啊!请王爷恕罪!”
“王爷,胜败乃兵家常事,炮阵被毁,卑职等人也不愿意这样,卑职愿意戴罪立功,愿意将功赎罪,请王爷饶命!”
最先开口请求恕罪的那个被鞭笞的将领,四十多岁年纪,生得肥头大耳,身材矮壮,跪在地上,像个大肉球,正是原天佑兵耿仲明部前登州游击石明雄,现任清虏正黄旗汉军怀顺王部世职甲喇章京。
紧接着开口请求饶命的那个被鞭笞的将领,同样四十来岁,却是有点干瘦的高个子,梗着脖子跪在那里,却是原天佑兵耿仲明前登州水师营参将宋国辅,同样现任清虏正黄旗汉军怀顺王部世职甲喇章京。
他们两个原来是耿仲明的同僚,想当年他们同在前登莱巡抚孙元化的手底下效力时,论资历比耿仲明这个东江叛将还要深一点。
不过,自从他们跟着耿仲明里应外合帮助孔有德拿下了登州城以后,就成为耿仲明的部下了。
等到后来跟着孔有德、耿仲明随波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