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澄娘自是先给老太太布了菜,老太太还没等她夹上一筷子,就吩咐她坐下。
蒋老太太今儿个心情着实不错,二孙女的庚帖要回来了,虽是给了林家些好处,蒋家这些也不是出不起,到也没太放在心上,“我们家不讲究这种规矩,你坐下吧。”
袁澄娘应声坐下,还谢过老太太,“祖母,我瞧您今儿很高兴。”
蒋老太太点头,“子沾与我说,要让函玉跟你们一块儿走,我觉着也好,你呢?”
袁澄娘做足了新媳妇的姿态,望了蒋子沾一眼,“大爷与我说过这事,函玉是跟着我们去任上比较好,省得函玉心里难受,还不如跟着我们出去,好歹让函玉心里也松快些。”
蒋老太太十分满意听到这句话,“文玉稳重些,我到不担心。只函玉性子有些急,要是在这里的闺中小姐妹说了什么话儿,恐怕是要闹脾气。我们蒋家的姑娘虽比不得高门大户的姑娘,可也是自小娇养,总不能让她过得这么憋屈。”
蒋文玉与蒋函玉两姐妹并不在,老太太免了她们过来,事情都平息了,就让她们两姐妹好好儿,别再为着那件事担心。比起太太林氏来,蒋老太太一直十分心疼两个孙女,她们的娘不疼她们,她这个做祖母的自是要更疼她们一些。
袁澄娘低头回道:“祖母说的是,我也是心疼函玉,如今事儿解决了,也算是件好事。有大爷看着,想必祖母再见着函玉时,函玉就有了门衬得上的亲事。”
蒋老太太“呵呵”笑了出声,“我到不求着函玉能嫁个高门大户,就盼着她能顺顺遂遂便好。”
袁澄娘奉承道:“祖母说的是。”
她说完,便有意地看了蒋子沾一眼。
蒋子沾大大方方地回她一笑,当着老太太的面儿,也没有避讳什么。
蒋老太太并不是那种非拘着小辈守规矩的人,她自己规矩严格,待小辈们反而宽松些,瞧着小夫妻间的小动作,她看着反而欢喜,夫妻俩处得好,她也就放心,估摸着很快就能听到喜讯。“明儿你们就别过来了,陪你们太太用个饭吧,她一个人也是孤单得紧。”
蒋子沾点头应下。
用过朝食后,夫妻俩便去太太林氏那里,同昨天过去林氏还在东次间的小佛堂里不一样,今儿个林氏到是早早地从东次间的小佛堂里出来,人坐在屋里,脸沉的厉害,瞧着蒋子沾进来时,她眼里还闪过一丝喜色,见着蒋子沾身后的儿媳袁澄娘后,那丝喜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蒋子沾与袁澄娘一道儿行礼。
林氏的视线就落在袁澄娘身上,见袁澄娘一身绯红色刻丝八宝纹褙子,衬得她肤若胜雪般娇艳,更让她心里不喜,寻思着是不是儿子就瞧上她这般好颜色了?又思想儿子在京城时就住过忠勇侯府,这袁五娘在侯府里就……
她没叫起,就见着儿子也没跟着起身,到底是心疼儿子,淡淡地摆摆手,“起来吧。”
她叫起的时候还剜了眼袁澄娘,嘴上吩咐道:“子沾你个大男人的有事忙,就别过来娘这里了,你媳妇一个人过来陪陪我就行。”
袁澄娘对婆母林氏说不上什么感觉,就跟陌生人一样,因着是蒋子沾的生母,她自是要敬着些,啥话也不说,只说道:“母亲说的是。”
林氏见她听话,到是稍稍满意,“你针线活儿不行,今儿就留在我这里学做针线活吧,总不能让我儿的贴身衣物都让你的丫鬟们做吧?”
袁澄娘出嫁前狠学过一阵针线活,大抵她于这事上一点天份都没有,实在是学得叫母亲傅氏摇头,如今的针线活大抵也就是绣绣荷包罢了,荷包也拿不太出手,“我听母亲的。”她低头乖巧地地应着。
林氏点头,还满意她的态度,“陪着我用过饭,我就亲自教你做针线活。”她的针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