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叔叔伯伯知道:相府逆女阮青枝心狠手辣,竟以剧毒相思子谋害老夫人,虽然后来良心发现又帮老夫人解了毒,但相府容不下这等罪大恶极之事!”
此话一出,满院哗然。
下毒!谋害嫡亲祖母!小小年纪的女孩子怎会有如此歹毒的心肠!这个小丫头怕是恶魔转世吧?
思及此,众人立刻联想到了一些传言:都说相府嫡出的那对姐妹花相生相克,一个是祥瑞之身福泽万民的天定凤命,另一个自然就是凶神恶煞破门灭户的灾星!
这样妖物,如何留得!
当下,满院族人义愤汹汹,各家男人自动上前将女人和孩子护在身后,指着阮青枝异口同声开始讨伐。
阮青枝安静地听着,不辩解,不挣扎,仿佛已经认命。
金氏满意地露出一丝笑,拍了拍巴掌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又继续说道:“除了这一桩谋害尊亲的死罪之外,还有一件却更加难以启齿——这孽障她居然在内院之中私藏男子,暗中苟且!”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这还了得!当朝相府,诗礼传家,府中竟出了这样龌龊的事,族人以后还有脸出门吗?族中的女儿们还能嫁得出去吗?
“一定要打死这个小畜生!”不知是谁粗着嗓子吼了一声。
满院附和声轰然响起,震耳欲聋。
“打死她!打死她!”众人异口同声呼喊,满腔义愤从胸膛里冲出来,恨不得撕破喉咙。
金氏没有打断,静静等了好一阵子才听见喊声渐渐地稀疏了下来。
她有些意犹未尽,缓步走到供桌前面,沉声开口:“我和老爷从未想过相府会出这种事。如今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这个女儿不死是不行了!所以老爷想了好些日子,终于还是狠下了心:今日便在这祠堂之中将孽女杖毙,也算是给族中晚辈提个醒,叫他们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相爷大义灭亲,就该如此!这样心肠歹毒不知廉耻的孽障不能留!”
一言喊出附和者众,当下院中又是一轮热闹。
小厮很快便抬了长凳过来,手持棍棒的家丁也已就位,只等阮青枝趴到凳子上去,就可以一棍一棍把她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至死方休。
两个婆子冲过来提起阮青枝便要往长凳上按,伴月在旁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便在这时,阮青枝咬了咬牙,猛然甩开两个婆子,踩在长凳上挺起了胸膛:“伴月,不许哭!”
金氏立刻大怒:“贱婢,你还要造反不成?”
转头又骂婆子:“你们两个没吃饭吗?连一个小贱人都按不住?”
两个婆子不敢多言忙上前来抓阮青枝,心里却各在暗暗嘀咕,抱怨对方偷懒耍滑不肯出力。
刚才的失手当然是意外,不然难道还能是被挣脱了吗?一个病歪歪的小丫头哪来那么大力气!
这会儿再被她们抓到可就没那么容易逃脱了。阮青枝闪身躲开两个婆子,接下来竟一个箭步窜出去,跳到了供桌上。
这下子可算是捅了马蜂窝,站在前头的几位叔叔伯伯顿时暴跳如雷,就连一直心事重重的阮文忠也终于忍不住冲了过来。
阮青枝眯起眼睛冷冷一笑,开了口:“最好都别过来,否则我就把香炉踢下去!”
香炉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但祭祖的时候出这种事也是对祖宗极大的不敬,当下众人都有些迟疑。
阮青枝见状便重新直起腰来,居高临下向众人扫视了一圈,冷笑:“阮氏族人,都是傻子吗?朝廷处决犯人还要三堂会审证据齐全呢,你们只听了某个毒妇几句谎话就吵着闹着要杀我,真不怕把你们的列祖列宗气活过来?”
众族人被一个小辈骂到脸上,个个气得七窍生烟,七嘴八舌怒骂不止。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