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要走?”伴月大惊,“为什么啊?”
夜寒背转身去,不肯与人目光接触:“小姐文武双全无所不能,这府中实在没有我的用武之地,我就不在这儿耗费粮食了。”
“你说什么呢?”伴月急得跳脚,“怎么就没有用武之地了?你明明帮我们做了很多事,可以说小姐和我两条命都是你救的,这怎么还叫没有用武之地?你是因为小姐没有赏赐所以觉得不平吗?有什么不高兴你说出来啊,小姐很好说话的!”
夜寒没有答话,背影挺直不动仿若一尊雕塑。
阮青枝生气了,皱眉转身拂袖坐下:“那么大年纪一个男人,居然学小姑娘耍脾气,也不嫌丢人!我手里又没有你的卖身契,你要走就走,用不着来告诉我!”
夜寒愣了一下,慢慢地转了过来,脸上终于现出几分怒色:“你也知道耍小孩子脾气很可笑?生死关头,岂是你耍脾气逞英雄的时候!你自己想想你做的那些事,像什么样子!”
阮青枝气得随手抓起一只茶碗就要砸他,携云忙上前拦住:“小姐,有话好好说啊!”
阮青枝忿忿,咬着牙道:“你说错了!我本来就是小孩子,耍脾气一点都不可笑!你一个老男人学小孩子耍脾气才可笑!”
携云伴月两人齐齐捂嘴笑了起来。
夜寒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咬牙切齿:“老男人?”
阮青枝看着他不住抽搐的眼角,哈哈大笑:“不然呢?你以为你是什么?一把年纪还跟我耍脾气闹出走,羞不羞?”
夜寒原本正气得瞪眼,后来不知怎的也跟着笑了出来。
阮青枝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你看,还学小孩子喜怒无常说变就变呐!”
夜寒被她嘲笑得有些脸红,敛了笑容气恼转身:“你不要转移话题!你自己说,这件事是不是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你这一身的伤,是不是原本可以不必受?”
阮青枝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住,神色转为郑重:“不,我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不但想要在这府里活下去,还想要扳倒偏心的母亲、要帮老夫人夺得掌家大权、想要拿回我身为相府嫡女的尊荣……这些事不是靠逃走或者讨好老夫人就能做到的。我受这几天委屈、挨几下打换来此刻这样的结果,很值。”
夜寒重新转过身来,审视着她:“你不是爱慕虚荣之人,‘相府嫡女’这个身份于你而言也并无多少实惠,你为何如此执著?”
阮青枝皱眉不答。
夜寒的脸色难看起来,默然许久才又沉声问道:“莫非……是为了高嫁?”
“夜寒!”携云实在听不下去了。
阮青枝眉头紧锁,脸上也现出怒容:“这不是你该同我讨论的问题。夜寒,你逾矩了。”
夜寒非但没有低头认错,反而向前迈出一步:“既然已经逾矩,那就不妨再多问一句:你想嫁往何处?王府?还是皇宫?”
阮青枝闭上眼,冷声道:“你要出府我不挽留,去吧。”
夜寒盯着她定定看了许久,怒容满面拂袖转身。
伴月急坏了,忙冲上去拉住他:“你去哪儿?不许走!这会儿二小姐正恨着惜芳园呢,你若是走了,小姐岂不任人宰割!”
夜寒僵立良久,终于叹道:“我不走。我去盯着阮相,防他再对咱们耍阴招。”
伴月闻言大喜,一时没忍住竟呜呜地哭了出来。
夜寒皱眉,下意识地又回头向阮青枝看了一眼,却见她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欢喜,竟像是对他的去留毫不在意。
夜寒脚下顿了一顿,终于还是一语不发地走了出去。
待他走远,携云便摇头笑叹道:“夜寒突然发这番脾气,多半是因为未能跟小姐共患难而过意不去,小姐又何必故意气他?”
“我没故意气他啊,”阮青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