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管怎么说我就是不做妾!你若是敢让我做妾,我就反了你再扶持别人当皇帝去!”
夜寒被她给气笑了:“这才到哪儿,就说到纳妾了?”
“你纳妾我不管,我是说我不做妾!”阮青枝再次重申。
夜寒皱了皱眉,笑意转淡。
纳妾居然不管。这么贤惠大度,真是个完美的皇后人选。
可是心里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遇上个不开窍的小丫头,真愁人!
夜寒发愁,阮青枝也在发愁。
今世所遇到的这些事,都是前面几世闻所未闻的,她一点经验也没有,应对起来有些手忙脚乱。
“私定终身”,应该对命数没有影响吧?
可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私定终身?戏文里不都是什么落魄书生跟深闺小姐才私定终身,什么一见钟情一眼万年非他不嫁非她不娶之类的?
可她跟夜寒也不是这样啊!怎么就私定终身了?她该不会是被骗了吧?
早知道会有这种事,前世就多听几出风月戏长长知识了!
现在恶补也来不及啊,时间很宝贵,还有好多大事要做呢!
愁啊愁。
夜寒坐在阮青枝对面,看着那小姑娘脸上不断变幻的神情,觉得好玩极了。
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这小姑娘精明得不像个孩子,难得见到她有这般傻乎乎的样子,他当然要好好欣赏。
但这样的福利显然不会长久,阮青枝很快丢开了那些想不通的事,神色重归冷静:“你刚刚在外面是做什么去了?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夜寒有些意犹未尽,咂咂嘴叹口气然后才说道:“有用的消息基本都会传到茶馆里来。我刚刚听到的是说京兆衙门把三天前相府的那几桩案子审清楚了,那僧人和婢女还有送酒的小厮都说背后主使是阮二小姐。”
阮青枝看着他没有说话。
夜寒又补充道:“阮碧筠有睿王和宫里护着,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但我会让人把事情传出去,直至人尽皆知。”
“所以,我现在算是大树底下好乘凉了吗?”阮青枝继续盯着他,眼里仿佛有星星亮起。
夜寒眯起眼睛抬手在胸前轻抚作捋胡须状:“这是为夫分内之事,娘子不必客气!”
阮青枝下意识地又要去抓旁边的茶碗。
夜寒忙攥住她的手,无奈地安抚:“君子动口不动手,娘子手下留情!”
阮青枝只觉得从头顶到脚底都发麻,忍不住尖叫:“不许叫‘娘子’!再叫打你!”
夜寒哈哈大笑,终于惹得门口的伴月忍不住把脑袋伸了进来。
“什么事?”夜寒清咳一声,立刻恢复了严肃。
伴月慢慢地从门口蹭进来,低声道:“刚才听外头的人说,睿王已经抓了几十个说书先生了,还当街打死了两个。现在谣言转了个风向,很多人都说小姐是自己跟人跑了,还说那些说书人都是小姐花钱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