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已经送出去的玩意,转赠家人也无伤大雅,毕竟若是海棠不说,旁人也不知晓那是什么。
其实若是海棠不说,杜七自己都不知道那令牌有什么用。
自然是忘了。
杜七觉得也不重要。
随着她的视线自白龙腰间离开,秦淮和白龙同步松了口气。
火光下,青年白色长衫影子晃动。
白龙知晓杜七浑身上下充满了神秘与谜团,杜七一个尚未修炼的姑娘,却可以三番两次无视他的结界。
这一点和师先生只怕没有关系。
他想起了之前那次,杜七盯着他一直问东问西的样子,便觉得头大。
白龙很不适应的杜七的视线,杜七只是看着他,压力却像是那天望山直接当头掷下,令人喘不过气,心跳加速,气血逆行。
这十分的没来由,是很奇怪的事,是不该发生的事。
可正如白龙不信巧合一般,他不觉得世上会有莫名其妙的没来由。
一定是有原因的。
“……”
杜七上下审视白龙,又一次确认了这个男人生了一副好皮囊,随后说道“白龙,对吧。”
她从白景天那儿弄来了这个男人的名字。
白龙僵硬的道“回七姑娘,是我。”
……
一旁的明灯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衣裳已经被秦淮抓的皱巴巴,顿时很是心疼。
这可是小姐花银子给她买的衣裳。
她使劲拽着裙子,秦淮却毫无感觉,脑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父亲这是怎么了?
即便是面对师先生,她也没有在父亲面上看到这种表情过。
像是害怕,又像是紧张,可秦淮怎么瞧怎么像是心虚。
她的视线在父亲和杜七之间来回,眼睛也不眨。
……
海棠的夫婿当前,相比于元君,杜七其实有更想问的东西。
她知道白龙爱着海棠,心中高兴。
可杜七依旧疑惑,那孩子为什么会走的那么早,她的寿元不该像她的尾巴那么短。
杜七认为自己在意海棠的死。
睫毛微颤。
她没问。
因为白龙不会知道。
杜七可能不清楚自己其实有办法立即的知道缘由……也可能知道却没有那么做,因为她的时间还长着,不急一时。
杜七心道自己已经吓走过白龙一次,这次定要小心一些。
“七姑娘想问什么。”白龙说道。
杜七回了神,说道“你方才说一些东西不会记录在卷是什么意思。”
“表面之意。”白龙说道“道家仙神不统一编撰,每一所道馆所供仙人皆是不同。”
杜七点点头。
这倒是和她知道的差不多,道士本就是与旁人格格不入的存在。
“七姑娘怎么想起要问元君之事。”白龙问道。
杜七想了想,如实说道“好奇。”
白龙看着杜七那清澈的眸子,半晌后叹息一声。
他觉得杜七没有撒谎。
“关于元君之说,我恰巧知道一些。”
“与书上和平娘说的不一样?”杜七问。
白龙道“该是不同。”
“说来听听。”杜七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白龙点头,平静说道“元君巡天,纤阿为御,这是我所了解与元君有关的消息。”
这话是从妻子口中听到的,所有典籍之上皆未见到过。
白龙往日不会与旁人说这些话,可面对杜七又是一种感觉。
“我听不明白。”杜七摇摇头,问道“这说的是哪个元君,有没有名字。”
“七姑娘,这句话中实际上有两位元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