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芙被她这么一说,忧心忡忡得止不住想要咽口水,“那,那我们怎么办呢”
岚意摇摇头,“只能先等,再偷摸派几个可靠的人出去,去徐大人这种长玦交好的大臣那里打听打听消息。”
回到席中,中午的饭菜早都已经撤去,换了形状可喜的点心,但显然云归舞也没有胃口,心不在焉地等待着,看到岚意后,她起身迎上去,问道:“可是殿下回来了”
岚意摇摇头,勉强笑道:“殿下这一时半刻,应该是回不来了,原想留你今晚在恭王府赏月,瞧着是不能了,我这就着人将你送回去。”
云归舞看着她,却道:“殿下出事了”
岚意也不敢胡说,“还称不上是出事,只是被留在了乾明宫问话,我也不知道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敢多留着你。”
云归舞微微福身,“王妃不想让我担上干系,我心里是明白的,但您方才就说了,我是恭王府的座上宾,也是您与殿下的朋友,身为朋友,怎能因着恭王府有些小麻烦,拔腿就走我至少要陪着您一直等到殿下回来。”
“不用……”
“王妃知道我的性子,做一件事儿,非要做成了不可,您若是觉着我在这里碍着您的眼了,我就去府门外等待。我是不惧抛头露面的人。”云归舞坚决地看着她,“王妃,我只是不放心。”
岚意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道:“好,那咱们一起等殿下回来,来,请共饮一杯,总不能你来一趟,连殿下都没见到就回去了。”
云归舞悄然舒了口气。
但是接下来的时辰里,所有人的心情都紧张起来,席面上那些精致的点心,像是被无意识地往嘴里塞,什么味道,好不好吃,没人在意。
女眷们只能把事情往好了想,巴望着下一刻,就有人过来通报说恭王殿下回来了。
然而恭王殿下这会儿真的回不来,他在乾明宫里,看着那些信件被人翻阅着,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皇帝随手看了几个,道:“这同大臣们给朕递的请安折子,似乎没甚分别。”
卫长泽看了易斌一眼,易斌知意,忙道:“回皇上的话,从外表上看,确实没甚分别,但这里头是另藏了玄机的。”
皇帝带着疑问“哦”了声,“什么玄机”
易斌看向长玦,似乎是顾念着那一点亲戚之情,特意问了句,“到了这个时候,殿下还不打算坦诚吗”
长玦莫名其妙地看回去,“我认为这些信件并无任何问题,易斌,你还是不要血口喷人了。”
易斌叹口气,“殿下果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小人不必再给您留面子了。”
他微微直起身,“请皇上容许小人给您展示这信中玄机。”
皇帝抬了抬手。
借着这个契机,易斌总算是站了起来,但因跪的太久,两条腿都好似不是自己的,在原地差点摔倒,又不敢御前失仪,咬着牙艰难地挪动到那一叠叠的信件边上,拿出其中一封,言道:“这信的特别,原不在里头的信件上,而是在这外面的信封上。”
皇帝眯着眼,看着易斌的手。
只见他把里头的信件抽出来,放到一旁,然后把着信封的角,轻轻撕开。
他很精细地撕着,当下的信封,制作时大多用的是麻纸,有些厚,但是能很好地保护着里头的信件,此刻在易斌的动作下,那信封的表面,一点点地被揭开,众人这才看到,这看着十分正常的信封封面,竟然有两层!
长玦的面色微微有些变了。
如此深沉心机,这么久的筹谋,终于兜头兜脸地盖下来。
卫长泽和卫长渊则悄悄舒了口气,卫长泽的脸上已经有了得色,故作惊讶地问:“这是什么这里头是别有洞天呐,我瞧瞧,哟,竟封了两张银票!”
皇帝的脸色沉下去,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