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皇甫老爷身边,撇了他一眼。
皇甫老爷本就有些驼起的后背,更弯了。
待莫若离出了金殿。武帝抬手扑打扑打虎皮,又躺了下来。
问说“爱卿们给朕出出主意,长公主嫁是不嫁。”
“不嫁!”赫舍里上前一步,张嘴就说。
“臣附议!”富查赶忙上前,附和道。
“恩哼,”武帝哼笑,“为何不嫁?”
赫舍里皱眉,略作思量。回说“南皇下旨放行多国使节,唯独未提及北域王。对外宣称北域王偶感风寒,拖迟了行程。可近来天京流言纷纷,说是南皇要杀害北域王。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南皇似乎早有削藩的打算,此番避冬邀约怕是意在北域王。如今公然囚禁北域王,又求亲于我大金。合击北域之图,再过明显不过。”
顿了顿,瞄了瞄武帝。
“赫舍里言之有理!”富查忙接话道。
“继续!”龙榻上卧着的大猫,对赫舍里的停顿有些不悦。
“是,”赫舍里回道,继续说道“如若北域王乃是寻常人等,此番和亲简直就是上天的赐与大金的良机。既能除去南国的屏障北域,又能将长公主作为重要筹码安插于大齐皇权核心。可惜,那北域王可并非是凡夫俗子!如此慷慨赴约,想必是早有准备!鹿死谁手,不可妄下定论。而计中怕是有计,局中怕是有局。细细思量,如若南皇明面上愿与大金夹击北域。而暗地里却与北域联合起来,结合西疆,共图我大金。臣惶恐,届时二国之间,必有血战。”
“赫舍里说的对呀!!!”富查有些激动附和道。
武帝见怪不怪,只是翻他个白眼。
心道,富查也算是三大贵族之一的一族之长,居然心甘情愿地做赫舍里身后的男人。如此的默默支持,怕是连赫舍里的老婆也无法做到吧。也不知道这两个老头为何感情如此要好,难不成上辈子是亲兄弟,这辈子投错了胎不成。
“皇甫?”武帝转向皇甫,问道,“你怎么看?”
赫舍里瞪着皇甫,眼中满是威胁意味。
“臣也认为,赫舍里所言极是。目前局势尚不明朗,长公主此时出嫁,并非是好时机。”皇甫毕恭毕敬,回道。
“???”赫舍里与富查迷糊,皇甫平日都是极尽能事的唱反调,今日是怎么了???
武帝皱眉,说“知道了,都下去吧。”
“是。”三人退了出去。
武帝心中盘算起来。
沉默片刻,吩咐道“来人,传朕口谕给石将军。这门亲事,朕应了。”……
三匹骏马飞驰,出了天京北门。扬起尘土阵阵。
马蹄朝南,归心向北。
苏景年只恨为何古代没有飞机,否则自己肯定早早就飞回了北域。
狠抽胯下骏马,马儿觉痛,嘶吼狂奔。
人影逐渐远去,模糊,消失。
城楼的立柱后面,藏着一袭紫衣。
望着苏景年决绝远去的身影,未央黯然泪下。
一匹白色骏马缓缓驶出城门。
马上一绯衣人高挑挺拔,怀里抱着一粉衣小姑娘。二人一高一矮,一红一粉,对比强烈。格外的吸引路人的眼球。
破心见有人盯着凉之,心底十分不悦。
“驾!”抱紧凉之,挥起马鞭。
往北,疾驰而去……
三十男儿赤膊上身,操练于冰天雪地。
白山黑水,树挂冰河。
天寒地冻,男儿们呼气如雾,肌肉通红。
却身形矫健,动作毫不拖沓,干脆利落。
一招一式,扎实沉稳。走位布阵,默契整齐。
“哈!”每出一招,号令井然划一。
身上不断渗出的汗水,顺着光溜溜的后背流到了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