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有兴致地坐直了身子。
“永生之血。顾名思义,就是那拥有永生神力的鲜血。普天之下,只得王爷所有。”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白亭不干了,插嘴道“是人都会死啊!血肉之躯终要老化衰亡,这是自然界最基本的法则!永生是个什么鬼?你这是典型的唯心主义浪漫谭,你知道吗?!再说,血液的基本成分就那些,怎么可能会有永生的功效?!”
“鬼、自、自然界?”陈虎惊诧,白亭说的话他基本上没怎么听懂。暗地里打量起白亭,陈虎对她高看了不少。
天山剑雪道长并不参与讨论,还在独自思索着。
苏景年挑眉看向黑衣人,但笑不语。
“毛头小儿,懂些什么?!”黑衣人怕苏景年不信他所说之话,忙回说“一般人等的血自然不会有此等功效!可王爷的就不同!”
“有什么不同?!”白亭大为光火。撸起袖子她上前问说“酒鬼的血不也是红色的、不也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再说,你又没喝过,你怎么知道不同?!”
“这、这……”黑衣人被问住了。
苏景年眼神示意白亭打住,说“先听高手讲。有什么问题,容后再问。”
“好!”白亭一屁股坐地上,不屑道“我倒是要听听这古人的谬论!你说吧!”
“我是未曾喝过……”黑衣人被问得有些懵,心中隐隐生出一丝动摇。
他继续道“不过,典籍上确实是如此写的!前途多迷路,春江暖心寒。永生血何处,异色眸中看这摆明写的就是有着异色眸的王爷的血,乃是永生之血啊!”
苏景年的笑容僵在脸上,她迷茫地看向天山剑雪道长。
“你!书中随便看来的什么破诗你也信?!哪里有人会为了几句诗就来杀人的?!”白亭又怒。
支起身子,她要站起身来与黑衣人理论。
陈虎上前一步,按住白亭。
“别动。”陈虎小声提醒白亭,接着以眼神暗示之。
白亭这才发现,王帐内的气氛有些不对。转眼看去,发现苏景年与天山剑雪道长两人面色皆铁青。而剑雪道长的脸色比起苏景年更差几分,可谓是极其的难看,黑的彻底。
双拳紧握,他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
“什么典籍?”剑雪道长两步上前,单手掐住黑衣人的喉咙,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再有一丝一毫的隐瞒,我要你崆峒派上下不得好死。”
天山剑雪道长双目通红,杀意尽现……
龙门镇白氏布庄
“公主。”白翼耳跪地叩首,额头贴于手背。
“嗯。”莫若离坐于主位,翻看着手中的台账。
墨殇立于她身旁,在帮她研墨。
“惊涛派的那两人与受伤的小货郎,皆以按照公主吩咐,安顿好了。”白翼耳继续秉道。
“嗯。”莫若离又应了声,不见抬头。玉手提起朱砂笔,她在台账上批注起来。
“额……”得不到莫若离什么回应,白翼耳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是继续说好,还是退下的好。
“大掌柜,”墨殇暗急白翼耳不得要领,帮声道“还有什么要紧事需要秉明公主?公主车马劳顿,需要沐浴歇息。大掌柜且选些重要的事说才好。”
“是了是了!”白翼耳如梦初醒,心下十分感激墨殇的提点。
他直起上身,说“早前公主让属下打探有关屠龙大会之事,根据得来的消息,江湖九大派中除去玄天门未见什么动静外,其余八大派均已派出了本派的绝顶高手前来参加屠龙大会。众高手于近日将会陆续到达龙门镇,入住龙门客栈!”
朱砂笔停。脑海中那人的相貌已经有些模糊,可那人所吟之诗句,莫若离确是记得真真切切。
前途多迷路,春江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