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到的够早啊!”
远处的苏景年听闻号角之声,坏笑起来。
手上不做迟疑,开弓搭箭,他又放倒了一个来袭的罗刹骑兵。
随着一路的厮杀,此时投石车已经进入了她视野范围之内。
正如苏景年猜测般,三辆投石车由罗刹重兵看守。目测过去,约有万余骑左右。
“哦哦哦!!!十字旗万岁!!!”带头的军官剑指苏景年,高喝一声,带头打马杀来。其余骑兵也喊“万岁”,随之冲杀而来。!!!妈妈咪呀!!!”
白亭将将适应了黑闪电的颠簸。她刚眯着眼睛抬起头,便看见前方密密麻麻的骑兵冲杀过来。
“摆阵!!!”苏景年冷笑,指挥火器营骑兵队摆阵,迎击来犯之敌。
“得令!”骑兵队兵士得了令,架起背上的火枪,自动分成三排。
依次为跪地、站立、骑马。
“杀啊!!!!!!”罗刹骑兵杀声震天动地,铁蹄隆隆而来。
带头军官惊见骑兵队不做防御,却是下马架起多支长条木棍,甚是疑惑。第一次见到此物,他并不知道是为何用。而火枪之威力,他自然也是无从知晓。
“阿弥陀佛!!!阿门!!!太上老君!!!白家老祖宗!!!各路神仙显显灵、开开眼啊!!!我还没娶到老婆呢啊!!!我不要死在这儿啊!!!呜呜呜呜……”
白亭见敌人倾巢而出,吓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手上死死抓住黑闪电脖子上的鬃毛,两腿夹紧了它的脖子。
“呼噜噜……”黑闪电边踱步,边试图将她从身上甩下去。
“马爷爷、马爷爷!!!快跑啊!!!马爷爷!!!再不跑,你要变马肉火烧了你造吗你!!!”
白亭语无伦次,苦苦央求着黑闪电带她快跑。
苏景年无语。心中却悄然生出一丝不忍。无奈,欲破罗刹,只得仰仗白亭的红衣大炮。
敌人眼看就要冲杀而来,苏景年不再理会白亭。
眨眼间,罗刹骑兵已是进入了火枪射程范围之内。
苏景年抽出黑闪电身上负着的短铳,朝天射击。
“砰!”一声巨响,划破天际。
“?!!!”罗刹军官被苏景年手中发出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想要勒马。
“砰砰砰!!!”得了苏景年放枪的信号,三排依次扣动火枪扳机。
那带头的军官再无机会,不等他有所反应,先头部队已经是人仰马翻,伤亡惨重。
来袭罗刹骑兵中的许多人,还没有完完全全看清北域士兵手中木棍的模样,就被不明之物击碎了外层厚厚的铠甲,击穿了内里的血肉之躯。
阵型被火枪完全打乱了,罗刹军心动摇大为受挫。
那最先头冲锋陷阵的罗刹军官,自然是“一马当先”,直接被射成了筛子。他身上、脸上再无一寸完整肌肤,糊着的全是血浆与被火药烤焦的肉。胸口则被开了一个大洞,所有的内脏都被空洞所代替。原是白色的战马,此刻也已然成了白亭口中的“马肉火烧”。
“十、十字……”战马栽倒下来,那军官跟着倒地。顺势向前翻滚而去,他最后停在了苏景年的脚边。
死不瞑目。
瞥了眼死相奇惨的军官,苏景年抽出司马。
“冲!!!”毫不迟疑,她带领骑兵队冲杀而去。
白亭缩在马背上,死死地抱着马脖子。耳边的风声与苏景年的呼喊声震得她五脏翻腾。更可怕的是,罗刹人被火枪击中的声音,一声声、一次次不停地拷问着白亭未泯的良知与身为现代人的道德底线。她只恨不能割掉自己的一双耳朵,只恨自己当初太过天真。
苏景年率领的骑兵队活活在罗刹骑兵阵营中撕开了一个口子,直奔投石车而去。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