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陈虎笑着应了声,跳上马车。跟随着苏景年,他也是进了王帐。
少顷,帐外传来了两个传令兵请求觐见的通传声。
苏景年吩咐那二人进来。
“王爷元帅”二人见了苏景年与陈虎,忙抱拳颔首。
“免礼。”苏景年坐于王位,说“先听听定国大将军的消息。”
“是”金吾卫的传令兵应了声,拆开手中卷轴,他念了起来。
卷轴上的内容大致写的是,由张无忌与蔡越儿率领的南国、西疆大军已于稍早前汇流。大军向北快速推进,再有些时日,二人亲率的先锋骑兵部队便可与北域大军汇合。由于不熟地形气候,早前行军过慢。让苏景年久等了,还望她海涵云云。
苏景年细细地听着。
“狗屁”陈虎不悦,直言道“什么不熟地形气候,全是忽悠小孩儿的由头”
传令兵闻言,好不尴尬。王帐内一时间气氛极冷,他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瞥了眼陈虎,苏景年问那传令兵。
“你此番送信,行了几日”
“回王爷,”传令兵抱拳,说“行了四日。”
“四日”苏景年吃惊,又问说“如此算来,你的脚程与先锋骑兵部队相差如何”
那传令兵面露愧色,小声道“几、几乎,不、不差。”
“他姥姥”陈虎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指着传令兵鼻子骂道“你这个信送的真是送得及时怎么不等定国大将军来了王爷帐中,吃好了酒再来送”
苏景年也是皱起了眉。
“王爷”陈虎抱拳,暗地里递给苏景年使了一个眼色。他说“老粗还有要事,先行退去”
不等苏景年回话,甩给金吾卫传令兵一个大大的白眼,陈虎就翻身出了王帐。
苏景年心知陈虎是为了防范张无忌而去做那二手准备之事,便草草将那金吾卫传令兵打发下去休息。那人退下后,她又问吐蕃传令兵所报何事。
吐蕃传令兵答曰,天师大喇嘛已于昨日亲临。仓决将军将会于今晚酉时军中设宴,为天师大喇嘛接风洗尘。特邀请北域王与大元帅共同前往赴宴,共沐我佛恩泽。
苏景年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笑道“你家将军,怎地也喜欢弄些突然袭击今日设宴今日请,这是料定了本王不会拒绝她啊。”
吐蕃传令兵躬低身子,没有接话。
“罢了罢了。你也是辛苦,且给仓决将军回话。本王与元帅今晚会按时赴约,也许还会带上些朋友一同前往,嘱咐她多备些酒水吧。”
“是”传令兵抱拳,退了下去。
王帐内又归于安静。白亭坐在榻上背对着苏景年写写画画,不知是在做什么。
“白亭,今晚仓决设宴,为吐蕃活佛接风洗尘。你可有兴趣一同去看看”
苏景年试探问道。
白亭并不理她,只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抿了抿唇,苏景年又说“吐蕃活佛佛法造诣高深,名满天下。我打算请他为忠耀与阵亡的将士超度,以慰忠魂。”
白亭定住。过了会,她放下手的笔。闷声道“知道了,我去。”
天色渐晚,月上梢头。
苏景年与陈虎安排好军中事务,便领了千余骑兵,准备前去吐蕃军中赴宴。
脱掉黑麒麟战甲,苏景年仔细梳洗一番换上了一件崭新的蝤龙袍。黑色龙袍配上赤色马裤,她这一身装扮已属庄重。又以黑玉冠束起长发,足踏一双流云蟒靴,更是显得整个人威严肃穆起来。
提上司马,又在腰间藏了柄火铳。苏景年走出王帐。
陈虎与白亭共乘一骑,已是在战车旁候着她了。
“二位,久等。”苏景年翻身上马,笑靥如花。
“不久不久,”陈虎上下打量着苏景年,笑说“我家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