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看了眼汉子,皱着眉头看宁君惜,厉声问。
“他当众行盗窃之事,被抓了个正着,望大人例行公事。”宁君惜不卑不亢道。
那衙役眉头皱得愈紧,“既已抓住,为何下如此重手?”
“在下一时失手。”宁君惜挑了下眉,淡淡说。
这人伤得可一点不重,只是磕破了门牙,鼻子,所以看着凄惨了些。
“那便需要同我们走一遭了,好让城丞知晓。”那衙役继续说。
人群中开始响起窃窃私语,大抵是这少年恐要遭殃之类的话,还有盛名帮的字眼。
“闭嘴!再说话,也让你们去坐坐。”为首衙役身后的衙役朝人群斥道。
“我跟你走一遭。”宁君惜意味不明勾勾嘴角,淡定说。
“好。”为首衙役上前便想给宁君惜拷枷锁。
“慢着。”宁君惜退了一步,指着身边的汉子道,“既然我是去解释,不该给我拷,而是给他。”
为首衙役又皱起了眉头,其身后的衙役冷斥道,“给你拷就拷了,哪那么多废话。”
“那便恕在下难以从命了。”宁君惜冷笑,大有一言不合便开打的架势。
那衙役还想再说什么,为首衙役一摆手打断,“那便不拷。”
“大人,我这兄弟的银两不对。”追人的一个眉目凌厉的汉子忽然上前喊了声。
“当真?”为首衙役转头冷冷道。
老实巴交的汉子往后缩了一下。
那眉目凌厉的汉子却怡然不惧,“怎敢戏弄大人。原我兄弟钱袋里足有二十余两白银,被那小兄弟接手,如今却只剩一两不到碎银,实在蹊跷。”
为首衙役立即看向少年,“看来小兄弟也是个惯犯。”
宁君惜差点气笑。
什么笑话,青天白日的,钱袋拿出来便是干瘪的,找丢掉的银子也该找被他打趴的汉子,找他要是何道理?
他扫了眼四周人群。
他们都一副畏缩模样,生怕牵扯到自己,无一人出面说句公道话。
宁君惜有些失望,不过在冻土村那会儿常被人不待见,他也算习惯了,倒不致于义愤填膺。
他勾了勾嘴角,淡漠看向那凌厉汉子,“既如此,可能说出那钱袋里具体银钱数,几个整银,几块碎银,碎银各几两,铜板几许?”
那凌厉汉子神色一滞,看向老实巴交的汉子,“兄弟可曾记得?”
“忘了。”老实巴交的汉子结结巴巴说。
“在哪个钱庄兑换的银两应该记得吧?”宁君惜毫不客气又问。
“俺想起来了,一共二十三两五钱银子,加上二十一个铜板。”老实巴交的汉子忽然嚎起来。
“再接再厉。”宁君惜眼神有些冰冷。
“一个十两,两个五两,两个一两,其余的都是碎银。”老实巴交的汉子不敢看宁君惜,低头说。
“确定?”宁君惜看了眼老实巴交的汉子,又看向凌厉汉子。
“确定。”凌厉汉子看着宁君惜。
“好!”宁君惜嗤笑一声。
钱袋里的银子噗噗砸在脚下,全是一两的。
“抱歉,家里人怕我被人骗,给的都是小钱。”宁君惜冷冰冰说。
他是真被气到了。
那凌厉汉子刚想再说什么,宁君惜忽然拔高了声音。
“当然,”他蹲下身,拿起一块碎银,用力一捏,碎银成了一片银饼,他直接丢进了凌厉汉子怀里,“你可以再胡说,我奉陪到底。”
这次,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凌厉汉子猛地退了一步,转身就跑。
老实巴交的汉子直接瘫在了地上。
“你不去追?”宁君惜挑眉看向为首衙役。
衙役扯扯嘴,刚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