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让她脱一层皮下来,至于什么救命之恩,他才不管。
女子神色滞了下,偏开视线,起身离去,“罢了,今日后,你我再无瓜葛,告辞。”
宁君惜抿抿唇,再没了继续推衍的兴致,随便在地上划了划,微微后仰阖上眸子开始闭目养神。
他以前看闲书,书上写的都是拾金不昧,仗义执言,不畏强权,除暴安良,义薄云天,施恩不图报。
结果,这三个月见到的是见缝插针,胆小怕事,自以为是,仗势欺人,狼狈为奸。
是他运气这般差吗?
一定是了。
他从小运气就不好,现在也不好才正常,那以后会不会好点呢?
就稍微好一点就行,他不贪心。
毛球蹿到宁君惜肩膀上,拿爪子蹭了蹭宁君惜的鼻子。
“做什么?”宁君惜睁眼道。
毛球咿呀了声,身子一翻从宁君惜肩膀上滑了下去,然后爬起来,两只爪子举起,似乎鞠躬那样冲宁君惜拱了拱手。
“现在知道错了。”宁君惜一个板栗敲下去,“以后我没说救我,别找人救我,听到没?”
毛球打了个滚儿,懵懂看着宁君惜。
“照做,否则就把你送回去。”宁君惜威胁。
毛球咿呀了声,委屈将脑袋埋在了宁君惜怀里,不露面了。
宁君惜心情略微好了些,微微打了哈欠,准备睡觉。
反正他进翠坞山只是恼了噬魂兽打他的主意,如今也没什么事了。
至于幽冥狱那种庞然大物,除了老头子亲至,再给他三头六臂,他也没办法,走一步算一步了。
角落里,三个少年人开始挤眉弄眼,窃窃私语。
那个看着挺寒酸,但分明是个大富翁的少年似乎挺好相处的,要不要去套个近乎?
最好能混成兄弟,你的便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便在三个少年嘀嘀咕咕时,宁君惜枕着包袱渐渐睡去,三个少年人也慢慢睡了过去。
篝火渐渐黯淡,洞外天色逐渐亮起来,清晨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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