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认为,玄冥的事是他自己咎由自取,那是当初没多管闲事救那只黑猫,也不会牵扯出后面这些麻烦。
李秋白撇了眼宁君惜,“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让他这时候来。”
“不至于。”萧忆昔轻笑,将手中琉璃杯递给宁君惜,“尝尝。”
宁君惜愣了一下,看到杯子中雪白的牛奶中粉色一缕缕呈螺旋状散开,像极了一朵花,不由感慨,名字很配。
当然,外表好,宁君惜也不一定敢喝,看李秋白。
李秋白没搭理他,冷哼道,“罗刹森林前些日子有出手的,虽然是不知情,可也是要有些代价的。”
萧忆昔摇头无奈道,“你明知我与晴夫人相交莫逆,还故意哪壶不提开提哪壶,还真是不给我面子啊。”
两个人在说话,却没宁君惜什么事。
他犹豫了下,还是拿起琉璃杯浅抿了一口,有点杏仁的味道,还有点果子的味道,酸甜中带有微苦,很新奇。
他眨眨眼,偷偷又拿了个琉璃杯,学着萧忆昔刚才的步骤沏了一遍,推到李秋白面前。
李秋白瞥了一眼,没动。
“要是嫌喝不惯,也没事,我可以单独给你沏壶茶。”萧忆昔微笑说了句。
宁君惜悻悻,将杯子凑到面前,一点点喝,反正老头子也没不让他喝,对吧。
两个人依旧在交谈,多是相互试探诚意,显然并不是很相信对方。
萧忆昔依旧在微笑,他唇角带笑,似乎天生,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他沉下脸的模样,“不过,听说远安王嫡长子近日要出来走走,到时候免不了有人向缥缈阁寻人,你若在此,实在不方便了些。”
李秋白点头道,“我也未打算在这里久待。”
萧忆昔哈哈一笑,“这般倒是我杞人忧天了。”
李秋白向来不喜与人客套,便面色淡淡,不再言语。
这时,旁边咚一声轻响。
原来是宁君惜撑着脑袋睡了过去,然后一个重心不稳,磕在了桌子上。
只是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这样了宁君惜还是没醒。
萧忆昔转头看去,不由一笑,“看来他这几日累得很,我只是让他放松一下,结果就睡过去了,这般,他今日可是进不去了。”
李秋白瞥了眼宁君惜,“无妨。”
萧忆昔有些无奈笑笑,“你这般,实在是气人了些。”
李秋白并不说话,端起面前的琉璃杯喝了口,“配方是何?”
萧忆昔欣然道,“等会儿我给你誊写一
份。”
李秋白点点头。
萧忆昔略一迟疑,又道,“之前,这小家伙醒着,有件事我还不好明说,如今他睡着了,我便想与你商量一件事。”
李秋白毫无波澜道,“且说说看。”
“当年的浩劫,我不曾经历,但以我推断,下一次浩劫应该不会太远,缥缈阁是我一手创办,自然还是有些感情的,所以便想,不妨豪赌一番。”萧忆昔语气不急不缓。
李秋白淡淡道,“如何豪赌?”
“赌你这个小少主,他若能活着出来,这一批与他一同出来的人我想尽数交于他,算是他的人。”萧忆昔先抛出了个小彩头。
李秋白并不急着发表态度。
萧忆昔浅笑道,“之后,他若能让九人归心,我缥缈阁奉他为主又何妨?”
李秋白并不意外,“有你们在暗处,的确方便许多。”
萧忆昔补充道,“可惜,缥缈阁不一定能入得了前辈的眼。”
李秋白沉默了几个呼吸,莫名其妙说,“其实,他适合当一名谋士。”
萧忆昔轻笑,“他很理智,只是还是跳脱了些。”
李秋白摇摇头,他清楚宁君惜的性子,“可惜,他不仅要做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