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自己有必胜的把握吗?”苏玦忽问。
“洛言的出现我的确始料未及,对北域,我也没多留手,但他们要是想与我相争,我是绝不躲避的。就算让洪荒末年再临,我也不会退缩。”
“即便这样,有可能会让晔刹彻底覆灭?”
听到‘覆灭’二字,沧溟沉默了半晌,但随后,他还是坚定道“即便,是让晔刹覆灭,我也不会后悔。”
“好,明白了,”海风吹散了苏玦的几许额发,在沧溟看来多少有些不真实,这人的嘴角抿着三分笑意,苏玦脸上晕开了少见的释怀,这样闲适的神情,竟让沧溟也生出了几分亲切。
沧溟双目微合,也放了戒备的应道“你不该说方才那些,你不用提醒我。”
“晔刹之人被困多年,在那不见天日之处保受苦楚,我只是,不想再看他们再受罹难。”
“还有呢?”
“还有……我不想输给妖族,不想输给东皇太一跟帝俊,同样,我也不想输给你,所以,这算是我的私心,也是晔刹的宿命。如果他们早该连同巫人一起覆灭,那便覆灭吧。但晔刹,不会选择退缩,更不会去归隐避世,如果连我们也逃了,那洪荒时死去的那么多族人,他们又算什么?”
沧溟说完,也由苏玦身边退开了几步。
沧溟大人,你赶紧断了那些念头吧,不要再犯上顶撞了,否则不单是你要遭受诸位长老的惩戒,还会连累妖族迁怒整个地界的!难道,你想让族人们因为你跟虚煞的一己之私生世都生活在炼狱火海里吗?
什么惩戒?什么犯上?什么炼狱?!没什么仙神是生来恒久的,他绝不容巫人再甘心为奴。
沧溟,贵贱之别,势也。用势者贵,用奸者贱。这二者之间的差别,不过在‘势’之一字,不过这命势跟天象不同,天数在天,但命势在我。凡间一遭不过短短数十载,机会错过一次就是再也没有,你如今决断尚且还有五分的把握,你帮我除去几大长老后,我们在族上大可放开手脚,就有机会带领巫人跟妖族抗衡,不再受他们奴役了!这样日子,你就从来没想过从来不渴望吗?
天地万物自有循环道法,天下不可能永远归于一家一姓,现在地界本就暗流涌动,就算我们巫人事事顺从,也难保战祸不起。高处不胜寒,上天对妖族已经太偏心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招致全天下的嫉恨。沧溟,他们不可能永远俯瞰众生的,不管东皇太一跟帝俊是否贤明、仁德,也都逃不开‘成王败寇’的下场。中原的人族已经兴起,你跟我要是再抓不住机会,往后巫人,可能就要继续被人族奴役了!
当年,也只有虚煞跟他是连心共念的,由此,他才会舍弃一切的帮虚煞夺了族长之位。论起私念,他跟虚煞却无半分,他们相信,自己总能带领巫人凌驾于百族之上。
沧溟大人,你错了,你跟虚煞大人都错了,你们不该挑起祸端,族人们……本不该陷入这样的灾劫的。
俯仰天地、睥睨众生,这就是你跟虚煞大人所期望的?因为这些,你们就不惜堵上整个巫族,就不惜利用千泷吗?
涅穹箭灵是长老们用以守护巫人的,而不是简单的兵刃杀器!
还有無栾跟东皇太一,他们并没做过伤害地界部族的事!天地间有五大灵族,正因这样族人们才可以避开诸多天灾。至于那十日凌空还有十二个月轮的异象,妖族已经做了处置也给了补偿,为什么,你们还要这么做?为什么你们就是要打开混沌之门?!
记忆中,最后跟星璇相处的日子,就只剩下争执了。
沧溟,欲念,才是这世上最大的邪术。你们害怕比自己强大的力量,你们害怕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更害怕有自己所不能掌控的东西。不能如你们所愿的神明,它们便是邪灵妖魔,只要有了一丝这念头,不管在上位的主政者怎么厚德重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