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眼望去,眼前尽是一片残垣壁垒,石制的房子长久失修,已经摇摇欲坠,墙壁的缝隙里长满杂草,一副衰败的景象。
潘托斯地处海边的平原地带,故而木头很多而石料缺乏,这里的群建是用石头制成的,足以说明战船厂工人曾经的富庶。
许多留守在家乡的老造船工表情麻木的看着军队开进废弃的镇子里,寻常人看到军队都会害怕,而他们不会。
他们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法比奥越看越奇怪,眼前尽是衣不遮体的老人和幼童,连个高过马车轮子的孩子都没有。
“青壮们都去其他城邦混饭吃了,几年才能回来一次,他们给家里的老人送回度日的钱粮,然后把稍微长大的孩子接出去,周而复始,几十年来都是这样的,老人们平时都是以打渔为生,但也仅被允许在附近的海湾里捕获”
莱德骑着毛驴,跟在法比奥身边讲解。
法比奥在脑海里并没有发现关于战船厂工人们的信息,看来自己的前任对这里也不甚关心。
瞎子很不理解“城里的造船厂不是很红火吗,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法比奥倒是对其中的原因稍有了解。
作为一个沿海城邦,船只一直是潘托斯立足于根本的命脉,商船和战船就像两只手臂,两者相互扶持,相互依赖。
但是那些靠船吃饭的人则不然,在战船服役的士兵看不起商船的水手,认为他们毫无荣誉感,商船的水手则对缴纳给战船的镖金很不满意。
这种情况持续着也没什么大的坏处,只不过那场潘托斯与布拉佛斯后,潘托斯被打断了脊梁,整个战船业慢慢化为尘埃。
遇到这种情况,几百年来被打压的商船总算找到了报仇的集会,他们禁止战船的士兵,工匠,军官进入自己的行业,潘托斯因为他们的举动衰败的更加严重。
那场战争法比奥仅仅从书本中找到一些橘绿,开战前两个城邦的力量大致想当。
潘托斯的船只虽少,但大船更多,按照法比奥的推理,两者应该憋足了打上几仗,互相感到肉疼后见好就收。
事实却是潘托斯的像是巴豆窜稀,在一个月内就被攻破潘托斯湾的天然屏障,所有在码头的船都被撞毁。
想了几天后,法比奥终于得出了结论,潘托斯就是被自己的手脚束缚了,他的制度存在着天然的缺陷。
亲王虽然没有实权,但仍然是名义上的元首,真正还未打响就害怕自己会因为战败被献祭,自然不敢轻易动刀兵。
今日丢一港,明天丢一湾,就是这么被磨死的。
而制定这套操蛋制度的人,就是众贵族和总督们。
罪魁祸首终于找到了,法比奥又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
村中的老人们站在破旧的青石板路两侧,默默无语低垂着头,只有一个稚嫩的女童仰着娇嫩的小脸“你是谁啊,你的衣服好漂亮啊”
法比奥跳下马,轻轻抱起小女孩,可爱的小萝莉谁会不喜欢呢?
她浑身都是海盐的味道,稚嫩的皮肤因为成天在水湾里泡着而发皱“我是你们的王”
“没听说过啊”小女孩咯咯笑着,然后跑回看起来一个看起来像是她祖母的老妇怀里。
夜幕很快降临,法比奥坐在军港镇一名‘长者’的家中,他是镇子里唯一一个,还有着从前记忆的老人了。
在院子的外面,升起了高阔的篝火,供应军队的羊肉都被抬到烤架上烹制,用食物来笼络人心,是最简单而有效的方式了。
首席烧烤师傅瞎子熟练的旋转烤架“瞧一瞧看一看啦,盲神祝福过的羊肉啦,男人吃了硬邦邦,女人吃了水汪汪喽”
有士兵提出建议,镇子里的青壮男女都离开了家乡,他这样说很不合适。
瞎子立刻换词“瞧一瞧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