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初赵昺是兵微将寡,他也根本没有底气与蒙元骑兵那样列枪阵对攻,因此他的以步制骑的战术思想,对器械的依赖程度是比较重的,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为小型堡垒的构建。因此无论是造厢车、扎硬寨、修棱堡都是出于这个原因。
当然除了构筑坚固的营垒外,也还有其它克制骑兵的手段,而这些古代的先人们也早就总结出了许多可行的方法,且秉承兵不杂不利的战斗模式综合运用。所以赵昺没有不发扬‘拿来主义’的理由。
其中所谓设伏陷骑是在敌骑行进的必经之路上预设陷马器,毁伤马匹,延缓迟滞骑兵行动的战术,陷骑主要的就有六种方法之多。
一为伏枪,用火炼竹枪斜埋成列埋在地中,用竹圈束住枪头,上面覆盖茅草隐蔽,挽枪竹圈上系有提头索,当提头索被马踏中后拽去挽枪竹圈,竹枪弹起林立,“起地三尺,贼马无不中伤”;
二为绊索,用木桩系五丈麻索钉于地上,用青竹竿五条撑索腰,将麻索压于地面,并在沿途制造机括控制,当马蹄触动机括,撑索竹弹起麻索悬空离地三尺,绊倒马匹;
三为马拖,用竹削成筋火,其长数倍于筋,呈锥形,插于地面;竹尾则用热汤煮过,系有麻索;索尾又安扣头,;遇马被套后,则索尾之枪拔出地面伤马腹腿;
四为马筒,在地上挖深一尺、阔三寸的陷坑,内置攒锥。当马蹄被陷,则以攒锥刺伤其蹄踵;
五、六法称为青阱、白阱,也就是俗称的陷马坑。指在草地和沙土地挖掘陷坑,坑上以刍草或种草苗覆盖,借以欺敌以毁损马蹄。宋代陷马坑长约五尺,宽三尺,深四尺,坑中底部布满削尖并用火烤的鹿角枪和竹签,以巨字形排列。
此六法须于道路预先修设,非瞬息可成,陷阱的制作也须耗费较高的人力物力。古人又发明出所谓的‘设险八法’
其一为踢圈,将竹圈插于马道,上系麻索,用来套马蹄;其二为截径,用竹弩一张、竹檐七片、菠菱一只,用绳索伏于马道,当马头触碰到机关,则箭发马倒;其三为伐木,在敌骑经过的森林中预先伐木横于道中,阻挡马匹通行,为防止敌人下马将木头拖离道路,一般不将树木伐断,以此来延滞敌骑行动;
其四为结草,在草野之中,阻绝道路,迫使骑兵在路两侧的草野中前进,并预先将草结成绳,横于草丛中绊倒马匹;其五为种冰,指冬天于道路险峻或高坡峻岸、斜城陡岗处,迎风灌水,使水结成冰,则路滑无法通行;
此后两法为裂石、断桥,即掘断道路桥梁阻塞通行;其八为琅琊版(狼牙板),用钉板埋于沙砾地中伤害马匹。配合此八法用以诱敌的还有刍诱、饵诱、献青、献白四法,概括而言即利用饲草料、水源等对敌马进行引诱,致使其触发机关自投罗网。
此外还有多种小型陷马器用以刺伤马蹄。基础的有六种,其一曰刺球,以铁制球,四周有锋;其二曰蒺藜,即铁蒺藜,其上有锋,并萃之以毒药;其三曰茅针,铁制,其形如针而稍大;其四曰鹅项,即铁制钩状物,其形状两曲而两头锐利;其五曰菱角,即铁菱角;其六曰皂角,即以铁制成皂角形状。
此类陷马器,成本低廉,在使用时只需大面积签插、撒掷于地面,便可起到一定的伤马效果,是一种成本低廉的战法。然而其各自亦有弊端,如蒺藜锥尖较小,容易被马踩进土里无法刺穿马蹄,铁菱角、铁皂角也有类似问题;茅针须置于板上,类似狼牙板,容易提前暴露鹅项则难以固定,被踩后容易东倒西歪,亦难以伤马等。
除此外,还有铁蕈、竹贮两种针对马蹄准备的恶毒招数。铁蕈者上锥下平,如同木蕈,被马踩踏不易陷入泥土中,较之上述陷马器更容易刺穿马蹄;竹贮则是形状如同鼠黏的铁球,上有六锋,并施以毒药,因中间有蒂也不容易没于尘土,马蹄踩踏到容